地府
“你這冤魂,唉,本是韶華之際,卻未想被這兩個糊塗的差官勾了魂魄,”閻王狠狠的瞪了一眼黑白雙煞,看著眼前的冤魂著實無奈,這地府多一個冤魂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這女子命格卻無比怪異,明顯不簡單,可天機又豈是自己這種下仙可以猜測出來。這個燙手的山芋早不來,晚不來,偏等冥王不在的時候來,這要是出了事……
閻王急得一頭黑線,再過兩個時辰,冥王就要回來了,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少不得要被降職,這位子,有多少鬼魂垂涎,這地府,雖隻是鬼魂棲息之地,卻也是個撈油水的好地方,誰不想在這有個一官半職的。
落傾城城冷冷的看著來回踱步的閻王,這地府,她太熟悉了,隻是沒想到,此生還需要回到這個鬼地方。
“閻王,難道這地府就沒有什麼法術是可以複活的嗎?”落傾城的聲音在這空寂的殿內響起,聲音不大,卻讓陷入深思的閻震驚,這女娃的聲音既然帶著一股讓人不得不臣服的氣息,對!是臣服,絕對的臣服。
閻王恍然大悟,剔骨移魂之法,可以讓一個人的魂魄附到剛死的人,像是又想到什麼的閻王,微微皺起了眉頭,雖說這剔骨移魂之術可以讓人重生,可這剔骨之痛,移魂之苦,又豈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莫說這小娃娃,就連上仙也不一定能承受。
落傾城看著閻王躊躇不定,猶豫不決的樣子,眉頭微挑,緊緊的皺成了小山峰,她自然知道閻王是想到了剔骨移魂之痛,傳言,三界最痛苦的懲罰——煉火,而剔骨移魂僅次於煉火。
落傾城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還能退嗎?況且這世界之痛又有哪個比的上那人帶給她的?
“時辰似乎快到了。”落傾城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示,轉身朝外走去,靠著還殘餘的記憶踱向法術台。
閻王看著走入陣中的落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施展起法術來,手法略顯生疏,額頭上也冒出細細的汗珠。
陣中的人兒緊閉雙眼,她亦不敢睜開,怕忍得太久的淚水支撐不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指甲緊緊的陷進手心,鑽心的疼痛遍布全身,終是忍耐不住的昏睡過去。
“你從此是杭州城城主的妹妹,葉清舞!”閻王看著昏過去的人說道。
“葉清舞?”陣中的人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那麼,從此後,你的人生由我演繹!”
杭州葉府
孫大夫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沉呤許久,從床邊站了起來,看著一旁擔憂的年輕男子,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葉清風看著孫大夫神色悲涼,慌忙的跟上前去,焦急的問道。
“先生,我妹妹的病如何了?”
孫大夫看著葉清風,無奈的歎了口氣,“城主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葉清風還想說什麼,隻覺得喉嚨發緊,難以出聲,心像是被什麼敲打著,看著躺在紅帳中的身影,此時的少女麵頰慘白一片,若不是少女還有著若有若無的氣息,隻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此刻的少女還是一個活人。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天意執若如此?
“城主”孫大夫一臉的擔憂,
“下去吧!”葉清風淡淡的吩咐著。
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了,所有的燈火都熄滅。
黑暗中的人借著月光看著床上慘白的身影,心尖抽痛,幾乎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怎麼連最親的人都保護不了,怎麼會連最親的人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