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偉,偉哥,偉哥······救我,救救我······”
路烽慌慌張張跑進健身房的時候,仇偉正做著收工的準備,此時已是夜幕微垂。
“烽子,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仇偉抬頭瞥了眼路烽,便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因為路烽的衣領和袖子上沾染著斑斑的血跡。
作為一名都市白領,深受萬千少婦愛戴的健身教練,在這個物欲橫流、崇尚養身的社會中,不得不說仇偉算是半個上流社會的人。獨特的健身方式、俊秀的外表加之一身足以迷倒無數少女的健碩肌肉,仇偉的健身房剛剛開張半月便是天天爆棚。
作為一名新時代的四好青年,仇偉早就對路烽混跡黑社會的不良行為進行了嚴厲的譴責,然而他這個發小卻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依舊我行我素,收收保護費,欺負欺負良家少婦。可以說,這廝雖然劣跡斑斑,但大事卻從沒犯上。眼下瞧路烽那副狼狽的模樣和慌裏慌張的神色,仇偉哪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這廝怕是惹上大事了。
“別著急,慢慢說。”仇偉伸手拍了拍路烽的肩膀,對於這個發小沒有感情那是假的,畢竟二人都是孤兒院出來的孤兒,從小相依為命。
“偉哥,偉哥,我不知道那家夥這麼不經打。”路烽臉色蒼白,額前劉海已被汗水浸的濕漉漉的,“我發誓,我隻想教訓教訓他,沒·····沒想殺他的。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是裝腔作勢的,我沒有那個殺人的膽子。偉哥······偉哥,救我。”
從路烽斷斷續續的描述中,仇偉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許是路烽照慣例去小吃街上的小攤子收保護費,恰巧碰到了一對情侶食客,又恰巧路烽對那小姑娘動起了歪腦子。於是,那小姑娘的男朋友和路烽起了爭執,路烽血急上湧失去理智之下拿刀捅了那男的一下。
“那男的死了沒有?”仇偉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路烽哽咽著說道,“那裏人太多了,我不敢停留就逃回來了。”
仇偉聽罷皺了皺眉,如果那男的沒死,那麼這件事可大可小,了不起花一筆錢就可以擺平。問題是,如果那男的真出了意外,周圍又有那麼多人圍觀,加之那些小攤小販早對路烽收保護費的行徑敢怒不敢言,那麼,所有的證詞必然將路烽推往絕路。
想到這裏,仇偉不禁怒從心生,斥罵道:“早就叫你退出黑社會,跟著我好好工作,非不聽,非要去學人家裝傻×。現在好了,威風了吧,捅死人了,你滿意了?”
路烽不禁抽泣起來,仇偉比路烽大兩歲,從小在孤兒院就照顧著路烽,就像親哥哥一樣。路烽見仇偉怒極的模樣,再想到自己犯得事情頓覺天仿佛塌了一般。
仇偉見路烽一副頹敗的模樣,心下不忍,道:“好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回去洗個澡睡個覺,先躲著。我去那條小吃街看看,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人死了,那你就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