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退去,隻留下被汗水浸透衣裳的我們。
我懷揣著剛剛的恐懼對二人說:“要不我們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裏吧,留給那些怪物帶回去...”
順子打斷我:“我覺得剛剛那些未必是五仙,指不定是像之前的那些怪物罷了,我們小心些,肯定沒事的,沒有錢,你拿什麼娶香玲,你也知道他家裏人很反對你做古玩,萬一一直都賣不出東西,沒有錢,他們會讓你娶她嗎?我這也是為你好。”
聽著順子在一旁叨叨,我握緊了拳頭,想到,是啊,香玲她那一家人,明擺著就是勢利眼,看著我沒錢一直想把她嫁給鄉裏那個大地主,那地主都奔六十的人了,香玲才二十幾歲,那不是讓她守寡麼,況且香玲愛的是我,她哪裏會嫁給他,萬一逃婚了被抓回去,那可是要受祖規懲罰的。
堅定下信念,我也是決定將這些金銀玉盤留了下來,卻不曾想危險已經降臨在我們身上,喬彬突然拿起工兵鏟就要打我們,那工兵鏟可不是鬧著玩的,鋒利的側邊被削一下手臂都會被削斷。
順子對我大呼:“看見了吧,叫你小心他了,沒想到他居然想要謀財害命,這麼多年兄弟是白做了,他才是真的內奸!”
此刻,對於之前對順子所說的話的所有懷疑已經消散,因為喬彬已經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他居然是這種人!想著之前他還告訴我們出路,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
我發狠,掏出槍,準備一下轟開喬彬的腦袋,卻是發現他的眼睛格外的嚇人,紅的可怕,像是血色一樣,正愣著神,卻發現他七竅有細細的血留下來,我大聲喝製住順子。
“別傷害他!你看!估摸著他是被黃皮子給迷了眼!”
順子一愣,我已經將繩子丟給了順子,一腳將喬彬踹翻在地上,順子手忙腳亂地把喬彬綁起來,喬彬躺在地上死命地掙紮著,力氣大的嚇人,給人感覺麻繩就要斷了似的,最終他還是掙紮沒力,坐在那惡狠狠地看著我們。
看著喬彬那滲人的樣子,七竅已經停下了淌血,隻是眼睛依舊紅的可怕,口水不止地躺著,哪裏還像是個正常人,就像一個發了病的瘋子。
我把順子拉到身旁,小聲告訴他計劃。
順子聽後哎呦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蹲下查看著順子,搖晃著順子,腦袋漲得發疼也是暈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陣,“嗖嗖”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有東西在我的腳邊走來走去,我眯起眼看著它,發現甚是奇怪,那黃皮子如人一般神奇,站起來走著大搖大擺極其囂張。
它一臉懵地看著我和順子,時不時拿它的爪子拍拍我,又拍拍順子,感覺很奇怪:它明明沒對我們下手,我們怎麼突然昏倒在地上。
它正愣著神,我跳起來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空背包一下扣在它的頭上,順子馬上拿出繩子把它綁了起來。
把它露出頭,它看了看我們,發起狠地發出像是打噴嚏一樣“哢哢哢”地尖利叫聲,也才交換一會,發現我們絲毫感覺不到害怕,它就低下頭看著地板,看著它的眼神好似很憂傷的樣子,像是一個人失戀後絕望的眼神。
順子膽大,衝著黃皮子就是一巴掌:“說!你對我兄弟怎樣了!你快把他變回來!”
喬彬在後頭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正巧看見了這一幕,差點笑起來:“你們把我綁起來幹嘛的,我感覺眼睛像是要瞎了一樣好痛啊。”
見喬彬醒了,我也是解開他的繩子,他用力眨眨眼,想要恢複眼前的清明,卻是依舊那般紅,我拿水給他衝了衝眼睛,才恢複了一絲清明。
喬彬看清了東西後,看見我們綁了一隻黃皮子,也是明白怎麼回事,走過來說:“就是它控製了我?”
我剛回答是,喬彬走過去對著黃皮子就是一巴掌:“去你姥姥的!格老子的!你敢控製我?我今天不打死你!”
看著順子和喬彬對著那隻黃皮子左右開弓啪啪啪地打起了巴掌,我也很是無奈,拉開他二人,發現黃皮子眼睛滴流滴流地看著我,淌著眼淚,眼淚流過它光滑的皮毛,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它滴啦滴啦地流著眼淚,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一樣,要是一個女的看見它這樣肯定母愛大發安撫它,但是我卻不會這樣,畢竟三個大老爺們,它剛剛還差點害死了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