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段如風,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挺威風的嗎?”蘭蕊看著段如風嘲諷的說。
“我現在不威風嗎?”段如風一怔,再怎麼樣,他還是堂堂六王爺!
“你現在像個狗熊!”蘭蕊的話,一點也不客氣,對這個男人,她也不想客氣。“你當初讓我喝毒藥的氣勢哪裏去了?”
段如風身形一震,逼她喝下那碗毒藥,一直是他最後悔的事,現在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卻覺得那麼刺耳!
“蕊兒,你還在恨我對不對?”段如風混濁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
“段如風,如果恨,那就表示還有愛。所以,我不恨你了……”蘭蕊說的很苦澀,不過,她還是讓自己笑著。
“對不起,本王還是錯過了你!”段如風想伸出手,卻在觸到她的那一瞬,黯然的垂下。
“王爺沒有錯過我,你錯過了她們。不管是王妃也好,梅姬也罷,還有那個月如,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愛著王爺,愛你,王妃寧願舍棄自己性命救你。梅姬不惜冒著觸怒你的危險,也要懷上你的孩子。月如更是為了得到你的寵愛,不惜……”餘下的話,蘭蕊沒說,她知道,段如風並不喜歡聽。
段如風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地上,眼睛迷蒙的看著蘭蕊。
“王爺可曾想過,她們的錯,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為每一個女人,都想擁有心愛男人一份完整的愛。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蘭蕊淡淡的說,說的很慢很慢。
段如風隻是低著頭安靜地聽著。
“嗬,也許我說的這些你一時無法接受,因為一旦愛上你,她們就會很自然的想要爭寵,想要獨得你的心。她們為你夜夜留燈,而你卻在下一刻換了個新娘……”蘭蕊苦澀一笑,“那種痛,我懂!就如同你喜歡的女子嫁給別人一樣,你的心,也一定會痛!”
段如風想起了他娶納蘭心蕊的那個晚上,她跳入荷花池的事情,那一刻,她一定充滿了絕望……
“對不起……”三個字,再一次說出,他的心,現在就很痛!
“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因為愛上你也是我的錯!那碗毒酒,是我自己要付出的代價!”蘭蕊淡然一笑,接著說,“隻是你傷了所有愛你的女人,所以,我覺得,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最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你自己!”蘭蕊冷冷的看著他。
“不是的,蕊兒,我愛你!隻是,我明白的太晚……”段如風懊悔的說。
“不,你不愛。段如風,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愛人。你隻是無條件的接受所有愛你的女人的愛,卻不曾用真心去對待她們中的一個。對她們,你從未用真心!”蘭蕊笑中的苦澀更多……
屋外的墨非羽和段臨風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蘭蕊的話,說的太對了……
段如風徹底的被打擊了,他從沒想到,自己在蘭蕊的眼中,就是如此自負和霸道的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那個樣子,真的是錯了?
“段如風,我的話就這麼多了,你聽也好,不聽也罷,反正我已經給了小七麵子。隻是,你也該反省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