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來，是想問關於那一百萬兩軍餉的事……”段如風想了一下，才說出這句話。
“哦。那王爺來的真不巧，大哥一早就出去了！”輕羽有些惋惜的說。
“哦，是嗎！這麼巧！”段如風故作有些詫異地問，其實，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墨非羽出去了！
“是啊，你們前後隻相差了一盞茶的功夫。輕羽是個女流，不理堡中的事務，要不然王爺就不會白跑一趟了。”輕羽歉然，擺明就是逐客令。
“誰不知墨府小姐武藝高強，聽說昨日還打死了本王府中的兩匹馬？”段如風終於奔入主題。
輕羽在心中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是單單來找墨的。
“對於這事，輕羽很是抱歉，當時隻看到一輛馬車在大街橫衝直撞，差點就要壓上一個小孩，輕羽才逼不得已出了手。原以為馬車的主人會出來安慰一下，卻沒想到一個丫頭更加囂張，說是馬車在奔跑，那個躲不過就是活該。輕羽一氣之下就殺了那兩匹拉車的馬，雖說它們隻是聽命行事，可是，畜生就是畜生，這樣的囂張跋扈，豈不是給主人臉上抹黑？”
輕羽一番明譏暗諷，既說清了事情的緣由，表明了自己出手是迫不得已，還把納蘭心蕊甚至段如風都狠狠的罵了一頓。
段如風的臉青紅交替，手掌緊緊握住。這個丫頭也太囂張了，竟敢在自己的麵前數落王妃的不是，還一口一個畜生，真的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壓抑住情緒，深吸了兩口氣。
“墨小姐，隻不過是個丫頭，就算是再怎樣有錯，也該由本王來調教，而不是讓墨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王妃難堪吧！”
輕羽已經麵上含霜，“六王爺，若是你早些調教好了，若是你的王妃知道調教的話，那麼，那個丫頭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憑什麼，王府的一個下人也可以公然將別人的生死不放在眼裏！如果不是耳熏目染，如果不是主子授意，她會有那個膽子嗎？
“你……”段如風氣的說不出話。
“也對，王爺從來就沒有把別人的生命當做一回事，因為，在王爺的眼裏，那些個卑微的窮苦百姓的生命，不過就像是螻蟻一般，賤如糞土！”
因為輕羽又想起了那個不幸慘死的小甜兒，所以，她的語氣尖銳的像一把刀。
段如風怔住了，現在的墨輕羽義憤填膺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女人！那個夜夜在他夢裏，指責他，讓他無法忘記的女人……
“王爺怎麼不說話了，理屈了嗎？”輕羽看著段如風愣在那不說話，以為他自知沒理而默不作聲了。
她的話，讓段如風緩過神，不禁又看了她一眼，心中輕輕一歎，她不是她，她沒有她這般的絕色容貌，也很少像她這樣咄咄逼人！
“墨小姐，不管怎麼說，那個始終都是王妃，而這京師，也不是玄墨堡，所以，小姐還是好自為之的好！”段如風冷硬的說完這些話，就欲站起來告辭。
“哼，王妃又怎麼樣？我勸王爺還是先回去管管自己的老婆，不要讓她丟了你們皇家的臉才是真的！”輕羽突地站起來，“雯雯，送客！”說完，也不理段如風，徑自轉身去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