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錦衣衛大汗淋漓的搜索的時候,張凱在城外的一處山溝裏拎著一根繩索,牽著一個少年,混身疲憊的往山上走著。
那微胖的少年臉上有幾個通紅的指印,一雙眼睛怨毒無比的看著張凱的背影,一雙細嫩的手被繩子緊緊的捆了,身形踉蹌,腳下一瘸一拐的跟在張凱身後。
“我說,鈞兒。”張凱停下腳步,回頭歎氣道,“你再不走快點,這太陽就下山了。”
“混帳!”萬曆被這句“鈞兒”給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道:“朕乃九五至尊,你狗彈包天,敢如此對朕,朕一定要誅你的九族,將你淩遲處……”話還沒說完,他就咳嗽了起來,口中幹得像著了火,還如此大聲叫喚,真是自找罪受。
“不要激動嘛,我知道你父親死得早,沒有完成你的教育工作。如今,我代你父對你嚴厲點,你應該虛心接受啦。”張凱戲虐的道,他到是沒有再施加體罰,一來揍人自己的手也是要痛的;二來再敲打幾下,這小皇帝恐怕又要躺在地上打滾賴著不走了,平白耽誤許多時間。
“朕自有張太輔教誨,”皇帝不屑的扭過頭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凱淡淡一笑,拉了拉繩子,繼續往前走。
萬曆手腕被這麼一扯,又是一痛,他什麼時候吃過這苦啊,兩行豆大的淚珠頓時不聽使喚的淌了下來。
梁士高兄弟還沒到京師城下,就在驛站外被一眾軍卒給圍了起來,梁士高見對方人多,自己一方隻有十幾人,便下令放下兵器,拿出了事先準備的公文。
可誰料這般官兵仍將他們抓了起來,把他們關進了驛站的柴房,也不審問,隻是派人嚴加看管。陸續又有十多人關了進來,多是體貌削瘦者,一路上的行商終日奔波能有幾個體胖的?這下子連驛站的羊圈裏都關滿了人。這些當兵的態度粗魯,也不管別的,就是抓瘦男人。
“******,老子長得瘦犯天條啦?”一個胖行商話還沒說完,就被扔進了茅房,為了防止茅房中關押的數人逃走,糞坑已經被嚴嚴堵死。
劉二忙把胖子攙了起來,道:“這位哥,你沒事吧?”
“沒事,老子怎麼也在少林練過幾年拳腳,這幾個狗當兵的也就能咬咬爺爺的鳥毛灰。”
劉二看了看他那腫得豬頭一般的胖臉,不由嗬嗬一笑道:“這位哥,你一點都不瘦啊,怎麼也被捉了?”
“我怎麼知道,”豬臉胖子撣了撣身上的土,怨氣十足的道:“那兩個狗當兵的問爺爺你是胖的還是瘦的,爺爺我能不氣嗎?瞎子也知道爺爺我是胖的,老子一氣,硬說自己是瘦的,他們就劈頭蓋臉打了爺爺一頓。哼,這些仗著人多欺人的狗才。”
劉二看這胖子一身的匪氣,不像是個行商,心想,“這當兵的捉他也算不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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