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輕輕的抓住徐弘戚的一手,“傻孩子,娘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一個陌生人就這麼的入我徐氏族譜,我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憑著一個毫無憑據的滴血驗親就承認他的身份,如果不行家法,讓他老實交代,娘,心有不甘。”
陳宇涵站起身,雙手略顯顫抖的指著徐弘戚,恍然大悟的一聲冷笑,“爹,你說如果我跟徐弘戚是親兄弟,那我們的血是不是也應該融合在一起才對。”
徐弘戚慌亂的退後兩步,在山寨裏他被迫給瑜兒滴血驗親之時,陳宇涵也同樣滴了一滴血進去,可是卻沒有融合在一起,他心虛的看向另一側,掩飾住自己的不安之神色。
徐聞微微點頭,“按照常理來說理應如此。”
徐夫人更是心虛的緊緊抓住徐弘戚滿是冷汗的手心,吞吞吐吐的說:“這也不一定,這滴血驗親本來就不是很靈驗,更何況他們隻是同父並非同母,古人不是常說父精母血嗎,兒子的血一般都是跟著母親,你們兩個的血是不可能融合的。”
“是嗎,那為什麼徐夫人會是如此的不安,好像是別有內情啊。”陳宇涵步步緊逼。
徐夫人高傲的抬起頭,雙眸冷漠的直視著陳宇涵,冷冷的說:“你哪裏有看出我不安了?相反你現在扯開話題,我看心有內鬼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陳宇涵走到徐弘戚身前,看著他很是心虛的表情,“如果我們是親兄弟,那為什麼在山寨裏,你的血卻跟我半點不相容?”
徐弘戚含糊不清的說:“我娘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身體裏的血是遺傳的我娘,當然跟你這個私生子不一樣了。這沒什麼可疑的。”
“爹,您說呢?”
徐聞看著兩個各有隱瞞的他們,“要不我們就這樣化幹戈為玉帛,誰都不說了?”
徐夫人拉住徐弘戚的手,一聲不吭的走出祠堂。
陳宇涵很是得意地看著兩個落荒而逃的身影,果然他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徐聞長歎一聲,走到陳宇涵身前,正視著他的五官,激動的將他再次抱緊在懷中,“好孩子,爹的好孩子。”
夜晚,寂靜的拉下帷幕,漸漸的寒氣逼人,一輪殘月淡淡的閃爍在天邊,不時濃濃層雲遮蓋,天際慢慢的毫無光彩……
死寂沉悶的地室裏,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從一角飄散而來,慢慢的靠近一間看似毫無生氣的石室,一手靜靜的推開……
“主子,媚兒聽得很清楚,一句一字都沒有落下。”
徐弘戚冷冷的看著又在打小報告的齊媚,一言不發的走到兩人身前,“這次你又發現了我的什麼秘密了?”
蒙麵人微微揮手,示意齊媚退下。
齊媚不做聲響的離開石室,擦過冷漠無情的徐弘戚衣角,她更是麵無表情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