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仙捂住自己又差點吐出來的嘴,倒吸一口氣,“瑜兒,你怎麼不早說這是徐弘戚的血,害的我吃了那麼多。想起就覺得惡心。”
“娘又沒問我,更何況大爹的血不能吃嗎?”
天問雙腿無力的扶住桌子,兩眼布滿血絲的緊緊捏住蕭子瑜的手,“這裏,我吃的最多,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我恨不得扒了陳宇涵的皮,那天我們在廚房裏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清楚這是人血,不是雞血?結果沒倒掉卻被這個白癡給拿來弄成菜了,還害得我們一個個像白癡一樣吃的精光,你看,我的胃都快吐出來了。”
蕭天嵐按住失控的天問,拍拍他的背,“沒事,就一點血而已,我們都吃了。”
天問兩眼含淚,抽泣一聲,“這一切都是陳宇涵做的,這個混蛋,敢讓我吃血,我也要讓他嚐嚐喝血的滋味,你們都別攔著我,我要下山,我要去宰了這個陳宇涵,你們別攔著我,別攔著我。”天問邁出兩步,回過頭,見依舊無動於衷的眾人,後背處一陣涼意襲上,他苦笑,“你們都不攔著我嗎?”
薛子林揮揮手,“去吧,你去了以後最好跟他們一樣都別回來了,沒事的,我會替你照顧好這一大家子人,你盡管放心的去吧,如同一陣風一樣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蕭小仙低頭繼續吃著碗裏的白米飯,不時夾著一兩根菜放進同樣低頭不語吃飯的白玉禾碗裏。
天問有種被人給排擠掉出局的悲涼,他苦笑著安靜的坐在一旁,拿起碗筷,一聲不吭的繼續用著午飯。
烈日當空,冉冉灼燒著整個大地,平坦的路麵上偶爾泛起一陣陣暑氣,燥熱的將路上的一切生物靜靜的烘烤著……
徐府,安靜的如同沒有人一般,所有人都倦懶的避暑躲陰在大樹下,知了不停歇的鳴叫,也為這炎熱難耐的酷夏增添一份不安分的喧囂!
馬車緩緩的駛進徐府的範圍內,徐弘戚掀開車簾,扇扇自己被烈日曬傷的皮膚,一路小跑進家門。
齊媚放下手中的絲絹,瞧見破門而入的身影,她喜極而泣的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熱汗直冒的身子,“戚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徐弘戚推開纏上身的齊媚,冷冷的說:“熱死人了,等一下再抱,快放開我。”
原本平靜的徐府,一時之間沸騰了,徐聞從內室裏走出,看著熱汗淋漓的徐弘戚,也是一個緊緊擁抱,“戚兒啊,這些日子你都跑去哪裏了?你知道你娘擔心了你好久嘛?如果你真的不想娶媚兒,你可以跟爹商量啊,雖然爹做不了什麼主,可是爹的意見也是有分量的。”
徐弘戚撤下所有的傭人,避開殷勤的齊媚,將徐聞推倒祠堂裏,緊緊的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