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吳瑜寒,我不再喜歡你。”我大聲的喊著,很多人回頭看向我們。上一次被人這樣行注目禮,還是七年前,我跟在吳瑜寒身後大喊,吳瑜寒我就是喜歡你。
他站在我麵前,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挨了批評,卻沒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麼改正。他伸手抱著我,輕拍我的後背。“俞夏,我們不鬧了。”他覺得我不過是在生氣,不過還在賭氣。時間給了人底氣,就是相信,就算所有的都失去,那個人也不會放棄。可是他以為的那個人,我,早就被他的放棄摔得遍體鱗傷,再沒有深信的勇氣。
酒勁上來了,頭暈乎乎的。這個城市在我眼中,就是一片色彩混雜的布景。沒有生氣,沒有味道,有一股子蒼涼的味道。“吳瑜寒,我真的不要你。”我用力將他推開,自己退後的時候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哪裏來來的玻璃,劃傷我的腿,血流出來,看起來特別慘。
人與人之間,能有多少十年?人和人的感情,又有幾對經得起重來?
我們愛過,試過,最後失敗告終,我認。可是他不認,所以要再拉我入局,可是他又知不知道上一局我早就傾家蕩產,這一局唯有性命可抵。
吳瑜寒蹲下身子來扶我,他伸出手。我拿手中的包不停的打他,忘記打了多少下,很累,就那樣哭出來。有聲音的,暢快的哭聲。
吳瑜寒依然蹲在我麵前,他看著我的樣子也紅了眼睛。“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即使死纏爛打,即使都唾棄我……我也想留下你。俞夏你曾說過的,我注定娶你為妻。我信命,特別是你算的命。”
“我不會算命,那時瞎說。”我皺著眉頭,很認真的解釋。他卻看著我的樣子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各種表情輪番表演,我看的不明所以。
“你我十年,我知道你什麼話是真什麼是假。”吳瑜寒抱著我,把我扶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的太多,頭暈的厲害,感覺他的懷抱安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有同學出來,看到他抱著我,也沒有說什麼。淩嘉玉拿著滿手的東西跟在老婆身後,路過看到吳瑜寒,便把東西放到車裏再叮囑傅微幾句就跑過來。
他站在一邊,看著吳瑜寒。“真是服了你們兩個,要不要我送你?”
“沒事,我有開車。”吳瑜寒笑著,溫文爾雅。
淩嘉玉看著吳瑜寒那雙紅著的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遲疑了很久,才說出口。“俞夏有一個女兒,長得很像你。”
吳瑜寒愣了,不解的看著淩嘉玉。淩嘉玉似乎有點怕吳瑜寒的質問,說起話來,有點磕絆。“那天……我……恰好碰到,俞夏…她不讓……不讓說的。”
“你先回去吧,傅微在等你。”吳瑜寒送走淩嘉玉,抱著我放進他的車裏。我依然睡著,嘟嘟喃喃說著夢話,不清楚。他伸手去動我的長發,帶著溫柔。“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