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看了她一眼,“是秦玥讓我提醒你一聲……”
話才說了一半,楚娫頓時靈光一閃,和顏真一同道:“那個賭約!”
啊啊啊啊啊——
她忘記了……
“還剩幾天了?”楚娫勉強問道。
顏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遞過一張紙條,唇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楚娫僵硬地接過一看,上麵寫著:“ 還有兩天咯!”
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他說這話時的表情。頹喪了一會兒,她淡定地收起情緒。
“倒的確是他的口氣!”她的確是記不清日子了,但是按著秦玥的性子,這個“兩天”恐怕得打個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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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娫既然敢打賭,就做好了準備,雖然目前有些倉促,倒也沒有驚慌。她早就拜托唐笙幫她放一個消息,傳言哪兒哪兒出現了一品新釀,地點說的十分含糊,各種傳言都有,這一關主要是造勢,現在她隻要放出具體地點的消息就可以了。
運用二十一世紀的炒作手段,一個莫須有的消息一下子難辨真假,到最後變成確有其事,楚娫也沒花多少工夫,基本上,隻要他聽到消息了,就沒有不來的道理。這個方法,楚娫曾請教過秦沁,以讀心為代價,小姑娘很快就出賣了情郎。
岑梒不一定見得上當,但是這個不喝酒就會死的人,一定會來的!
楚娫自然是準備妥當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絕對沒想到岑梒因為楚娫的事,就潛伏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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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裏,一隻腿腳細長的飛鳥輕盈地落在一道藍影的肩上,那人順手取下鳥嘴裏銜著的細棍。那人輕輕一笑,將紙條扔掉。
“少主,為何事發笑?”
“你都不把那破碗借我,我幹嘛告訴我為什麼發笑?”
“少主不說,老奴也猜的到。”
“說說看。”
“少主笑時,眉目含春,卻帶著些許擔憂。又喜有憂,可是為情所困?”
“我說,你也沒追過女人,你能不能不要裝得這麼懂啊!”
“老奴可不是裝的。老奴是看出來的。”
“好呀,你個老不正經的,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看那種書!”
“……”
“唉,反正那玩意兒遲早是我的,你就先借我玩玩唄!我保證三個月之內,一定還你!”
“上次,您借走神獸時,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都好幾年了,也沒見你把它帶回來!”
“我冤枉啊!是那東西自己貪圖榮華富貴,不想再這破地方呆,那關我什麼事啊!”
“……”
這種沒營養的對話,已經持續兩天了,某人終於有些精疲力竭了。
“好吧,為了能早點回去看好戲,我隻能用絕招了。”
對麵如老僧入定般的大長老,動了動,終還在那裏打著坐。
“貓咪~”秦玥淡定地呼喚了一聲,“喵”一聲,林中施施然邁出一隻肥胖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