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衛國公府及順王府也風頭無兩,原因無它,誰讓藍慕聲兩兄弟遠在寧夏呢?京裏的衛國公可是他們親爹,順王妃是他們親妹啊!不過因衛國公尚在父母墳前盡孝,府裏是世子夫妻當家,遠大奶奶遠嫁前,在京裏並沒有什麼名氣,她早訂了親,及笄時隻請了自家親戚,及笄不久就遠嫁寧夏,眾人知道這位世子夫人手腕好,是她為小姑子出麵打發了想攀附上來的表妹,那件事至今仍有不少人津津樂道!
慶元五年正旦,大朝會後,一身正裝的慕越扶著草兒的手下了車,安哥兒掙脫他爹的手朝他娘衝過來。“輕點,輕點!”草兒連忙提醒他。
“母妃肚子裏沒弟弟。”
“嗯。”慕越輕撫他的頭,“是沒有弟弟,不過你衝那麼急,是想把你娘撞倒不成?”東方朔板著臉訓兒子。
安哥兒一臉委屈的瞪他爹,“父王方才不讓我自個兒騎馬。”拉著他娘的衣襬告狀!
東方朔失笑,“怎不讓你自己騎,你要不要說給你娘聽?”斜睨著兒子問。
慕越看兒子的表情,大概明白了,肯定是他先做怪,把他爹給嚇著了,慕越輕拍兒子的手,“不是告訴你了,你還小,別盡逞能的嗎?”
“哪有。”安哥兒嘟著嘴小聲回道。
“還強嘴?”東方朔冷冷的問。
安哥兒扁了小嘴,抬頭看他娘。
慕越卻沒理他,他們已走到正院前,奶娘正抱著明哥兒候在院門前,明哥兒看到娘親,興奮的要撲過來,不過他不似他哥靈活,奶娘抱的牢,他掙不開急得哇哇亂叫。
“爹抱。”東方朔一個箭步要接過小兒子,明哥兒朝他爹露出長了一排糯米牙的笑容。
安哥兒拿著皇帝伯父新給的波浪鼓逗著弟弟,明哥兒一伸手要去抓,他就拿開讓弟弟構不著,明哥兒咿咿呀呀抱怨起來,他就又拿來逗弟弟,兩兄弟這樣一來一往,也能往大半天。
東方朔讓他們兄弟兩在炕上玩,自己換了常服,在炕上坐下不久,慕越也換下大衣服,穿了半舊的襖子出來,東方朔讓她坐在身邊,遣退屋裏侍候的人。
“有事?”這麼鄭重其事的?
“嗯,開春之後,幾位兄弟都要就藩了。”
慕越驚訝的瞪大眼,就藩?先帝登基時,他活著的兄弟剩沒幾個,他們就圈在京中沒有就藩,封地在先帝登基前就讓他們的父皇給收回了,一個個天之驕子最後苦哈哈的過日子。
“先帝時,你們這些皇子都沒就藩。”
東方朔微笑回道:“初時,父皇拿不定主意要立誰為太子,後來有心想立四哥,卻怕將秦王、逆王放到藩地去,他們若想作怪,他鞭長莫及,怕彈壓不住。”
卻讓秦王和逆王兩都覺得自己很有希望成望太子,慕越微歎口氣,“那,現在?”
“雖說是就藩,但封地都不大,親兵最多兩百人。”東方朔為慕越詳細介紹他們將要去的藩地。
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寧夏,而是南臨鎮附近的鎮江府。“怎麼會選在這兒啊?”
鎮江府臨近南臨鎮,與寧夏城相矩約莫六、七天的路程,回京頂多十天即可抵達。“汾王他們也要就藩?”
“汾王去西南,晉王則是東北,安王則是寧夏。”其他幾個都不那麼讓慕越關注,唯獨安王。
“皇上怎麼會讓安王去寧夏城?”
東方朔輕笑。“之前曾有傳聞安王外祖與西寧衛的人有往來,四哥當時就讓注意著,安王雖無心再爭,但安王太妃卻似還未徹底死心。”
安王太妃年紀不小,若安王真就藩去,安王太妃會否真的死心?“四哥這是在試探?”
“大概吧!不過他這也是打發走兄弟們,他好施展拳腳做一番大事來!”
慶元帝不是個軟弱無能的皇帝,他有抱負有理想,想要做番事業出來,他們這些兄弟還是避其鋒的好。
慕越有些生疑,阿朔並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四哥也一直待他疼愛有加,但他的言行裏,卻是有意無意的防著四哥……還有這次的就藩,她想到了年底時,曾聽汾王妃提及,後宮要進新人了。
“就藩這事是你先提起的?”
“不是。”東方朔狡黠的眨眨眼,“是晉王提議,汾王附議,我隻是順從大家的意思罷了!”
慕越哼了兩聲,安哥兒聽到娘親哼了兩聲,也跟著學了,明哥兒也笑著學,卻發出嗯的音,安哥兒正想糾正弟弟,卻聞到一股味兒。
“啊!弟弟臭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