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後,瘋道人帶著金霄在城中穿街過巷,最後在一間‘悅來客棧’外停了下來。
此時天色昏暗,正是晚食時分,客棧一樓大堂內早已是座無虛席。
這一天,金霄忙著師父的身後事,滴水未進,此刻聞到飯菜的香氣,腹中饑餓難當。
不過此時還不是吃飯的時候,背上的前輩還等著神醫救命。
“前輩,難道神醫住在這間客棧?”
金霄問道;
悅來客棧隻是一間尋常的小客棧,雖然口碑不錯,客房幹淨,飯菜也很可口,但與神醫的身份顯然不合。
不過瘋道人卻點頭道:“不錯,我們要找的小神醫就住在這間客棧。”
隨後,瘋道人與金霄便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客棧。
店小二見有客到,連忙迎上前招呼道;“三位客官,不知是住店還是用飯?”
“我們即不住店也不用飯,老兒我是來找人的!”
瘋道人說道;
店小二不認識瘋道人,卻認得金霄,暗自奇怪:“也不知小乞丐與這兩位是何關係?這位道長又為何受傷?”
店小二不清楚三人的來意,也不敢隨便做主,便對櫃台後中年婦人道:“老板娘,這三位說是來找人。”
老板娘示意店小二去一邊忙活,走出櫃台後,向瘋道人詢問道“不知客官要找的是哪一位?”
“老兒我要找的人就住在你們客棧的水仙小院,她說隻要老兒我來這一打聽便可以去見她。”
瘋道人道;
老板娘顯然一早就得到過囑托,連忙笑道:“原來水仙小院的客人,三位請,我這就讓小二帶你過去。”
“三位,這邊請!”
店小二領著瘋道人、金霄往後院而去。
而此時,隔開後院與大堂的布簾被人掀開,走進來一位黃衣少女。
“是你!”“是你!”
金霄與黃衣少女迎麵相遇,發現對方後俱是一臉薄怒地盯著對方,異口同聲道;
此黃衣少女正是金霄前日上午在兵器鋪遇到的那位蠻不講理,還打了他一掌的小丫頭。
“你來這作什麼?”“你怎會在這?”
隨即,兩人又一起道;
黃衣少女再見到金霄,兩日來積累的怨氣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正是這個窮鄉僻壤的野小子,害得她挨了師姐的責怪。
黃衣少女冷著臉,氣呼呼道:“野小子,你是嫌前天挨的教訓不夠,又想來討打不成!”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金霄前日受這黃衣少女欺壓,還挨了少女一掌,此時再見,同樣也是心有怨氣。
不過金霄自知不是黃衣少女的對手,現在又急著救人,於是忍著怒氣道:“我來找神醫前輩救人,你趕快讓開!”
“你來找神醫?”
黃衣少女奇道;
隨即,黃衣少女注意到:原來金霄身後所背之人竟身著玉劍門的服飾。
“這位玉劍門的前輩氣色極差,應該是受了重傷。不知他是被何人所傷?又與這野小子有何關係?”
黃衣少女心中暗自嘀咕;
“當然是找神醫!難道來找你啊!”
卻是金霄火道;
黃衣少女當即被惹毛了,抬起手,欲要再狠狠地打上金霄一掌。可當她目光移到衝垣道長身上,卻又不得不壓製心中的火氣,要是她耽誤了這位玉劍門前輩的醫治,師父一定會責怪她。
就在黃衣少女怒火三丈,卻又偏偏無法發泄之際,瘋道人在一旁笑道:“你這小娃娃根基倒挺紮實,難道你是小神醫新收的小徒弟!”
黃衣少女這才注意到瘋道人,可是一番打量,卻又看不出這老頭兒的深淺。不過,既然這老頭兒能找到這來,口氣又這般大,顯然不會是尋常人。
黃衣少女不敢隨便得罪,點頭道:“回前輩,家師確有‘素心聖手’的雅號。”
“素心聖手?”“沒想到老前輩口中的小神醫竟是素心聖手葉素心!”
金霄不知這‘素心聖手’在煉氣界有何影響力,可衝垣道長卻一清二楚。
葉素心師承神醫胡衛,二十歲時便已名動煉氣界,聽聞其有沉魚落雁之容,蕙質蘭心,一身玄黃之術更是青出於藍,據說隻要一息尚存,便可以起死回生。
不過衝垣道長也是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
誰知瘋道人突然一副老神棍的模樣,說道:“小娃娃,老兒我上知運程,下知姻緣,看在你是小神醫徒兒的份上,老兒我今問一贈一。”
“啊?”
黃衣少女一愣,這老頭兒不是應該急著去找她師父救人嗎,怎麼還有功夫與她在這閑聊。”
“小娃娃,你是想知道姻緣,還是運程呢?”
瘋道人繼續道;
可黃衣少女見瘋道人不靠譜的樣子,連忙搖頭道:“前輩,我什麼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