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看著這些劍種可惜道:“這封魔一事,煞是麻煩,千年來耗費了各派多少力量?難不成隻能這般封印,別無他法了嗎?”
林天哼了一聲,道:“就你怪話多!皮之不純,毛將焉附,豈非這般道理都不懂?你明日下山定要謹慎行事,稍有差錯,可是我鑄劍穀千百年來最大的罪人!”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可把林二嚇得不輕,他急忙將那須彌袋扔在了桌子上,推脫道:“那我不去了!這般麻煩的事情,幹嘛非得讓我去!老大、老三、老四難道沒長腿嗎?”
林天見他撂挑子,頓時火冒三丈,叱道:“你們兄弟四個,就你整天遊手好閑!這鑄劍穀外院那許多瑣事不得老大去打理?他走了,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老三閉關已有三十六年了,一心感悟上古劍道,此刻怎能讓他分心?老四機靈、幹練,劍盟中的許多事物又離不開他!也就隻有你!借著喝酒之名,非要練個什麼不知名堂的醉劍!如今,問你練到了哪一步,也說不上來個名堂!你說,難不成封魔一事還要我親自去走動一番?”
落神山封魔一事,近幾百年來,已是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都有各派的晚輩親自前往。這種態勢隱隱有一種相互較量的意味。
那天魔、靈尊與鬼王,被封印已有千年了,就算再有通天的本領,相信此刻也是英雄遲暮了。所以各派都以為,邪道一途已是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了,近些年來,正道鼎盛,修道界倒是一片朗朗晴天。
林二對這些事情自是有一定的了解,也明白林天並不是真的要難為與他,甚至將封魔一事讓他去處理,隱隱有種“培養”的意識。他原先的確是這麼想的,再加之他貪玩的性子,想到在去那落神山的路上必有諸多美酒和奇聞,便心裏同意了。但此刻聽到,萬一出了錯,變成了鑄劍穀千古的罪人。這還了得?
他雖然什麼都不在乎,但還是在乎點名聲與擔當的。
林大這般喝罵下來,林二隻是有苦說不出,他想到,自己的一身修為從來沒靠鑄劍穀半點,他雖然愛玩、愛喝酒,但也算玩出點名堂,喝出點名堂了吧?如何能什麼都沒做?他甚至認為老大、老三、老四才是不作為,依著家裏的資源成長起來,那又能算得上什麼本事。
木青鋒見林二這般委屈,哈哈大笑一番,道:“二小子休要推脫,此番你去封魔,必定萬無一失!第一,那天魔已是強弩之末了,第二你有酒神軀相護,何愁不成?隻怕封魔一事過後,你醉劍林二的名聲又要在修道界了大振了!”
林二聽木青鋒這般勸慰自己,心裏才好受了一點,答應歸答應,他語氣不善的問木青鋒道:“隻憑這酒神軀便能將天魔徹底封印,未免太荒唐些了吧?”
林天聽他這般無理,又氣道:“木老何般人物!如何能欺騙與你!”
木青鋒擺擺手,哈哈一笑道:“這二小子是氣我捉弄了他一百多年,要故意口上刁難於我的”。
不提這事也罷,一提林二更是有理了,氣道:“老頭,休怪我胡攪蠻纏,這封魔一事非同小可,萬一出點亂子,我林二想是在這混元大陸上都沒臉見人了!你說的我能將那天魔徹底封印,要拿出證據,否則我就不去了!誰愛去誰去!”
林天、林大見他突然發起瘋來,隻氣得渾身哆嗦。
木青鋒又是一笑,指指那乾坤日月壺道:“這壺與一個上古門派有關,那門派神秘的很,修煉不為成仙,隻為了追求最大力量,俠隱無雙流,秒荒武神軀,這十個字在四百年前可算聲名大振,每六十年一換的三甲仙榜裏,總有這個門派裏的人出現,而且這門派裏每一代傳人隻有一個,每次出現的那個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姓氏:百裏,隻要這姓百裏的出現,三甲仙榜必受衝擊,那姓百裏的也不是為了爭什麼名次,隻是專找邪教的人較量,直到距今四百年前,這門派裏的最後一代傳人竟發生了意外……”
林二奇道:“三甲仙榜裏的人可是混元大陸裏的一流高手,裏麵不都是正道中的佼佼者嗎?如何能有邪道中人?”
木青鋒道:“自最大的三個魔頭天魔、靈尊、鬼王被封之後,邪道中人一直不服,一旦出現了高手便向正道中人挑釁,其最大的挑釁便是混跡於三甲仙榜裏,以此來侮辱我正道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