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子在這種被孤立的狀態下依舊臨危不亂,想來他手中還是有一張王牌的,心想至此我走到了對方的身邊輕聲說道:“鳥人,你的事情他們一清二楚,所以不要在抱有僥幸心理做無謂的反抗了……”
“劈柴,如果說趙天鳩心裏稍微還有一絲糾結,那都是因為我覺得你是無辜的,怪隻怪葉德貴那個老東西把秘密都帶到了墳坑裏,所以我隻能托你下水了。”鳩子慘然一笑回答道。
正是因為鳩子的一席話使我突然想起了白尋一直跟我強調的‘信任’二字,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圖謀不軌的鳩子,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想白尋心裏也是有譜的,不然此時他也不會一副淡定自若的姿態與鳩子撕開天窗說亮話。
“趙天鳩啊趙天鳩,別說你一個無名小嘍囉了,就是把你背後大主兒白賢尊叫我麵前,決定你們生死的依舊是我的心情。”說話間李萬機點上了土匪煙嘬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你問問在座的哪位在下地時有把握自己能活著上來?”
李萬機的話說得鳩子啞口無言,老狐狸見狀不屑一笑又說道:“我現在心情很好所以暫且可以留著你,而且你甚至還能跟著他們下地,就全當我賣白尋和葉沐一個麵子。”說罷李萬機便交代了一下眾人出發的時間。
李萬機說兩天後所有人從這裏出發前往宜昌,然後會有車送大家到神農架入口,後麵的路基本全靠兩條腿步行,而且它們選擇的路線基本上是遊人禁止踏足的無人區,在李萬機的計劃裏肚饑溝其實並不是目的地,他的計劃是沿著陰鬱河深入神農架……
我看李萬機少說也有八九十歲的高壽,神農架這處還未完全開發的叢林是資深驢友‘找虐’的最佳場所,可是我覺得如果是李萬機挑戰神農架,那‘找虐’可就要升級為‘找死’了。
眼下借著老狐狸離席的空檔我便詢問葉舊:“哥,萬爺那副老骨頭能經得起這番折騰?我真擔心他會有去無回死在裏麵……”
葉舊告訴我別看李萬機年齡大了,但是他的韌勁比在坐哪位都強,不過此行李萬機確實沒有打算跟著,因為這段時間萬爺手裏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處理,所以到時候會由他來帶領整支隊伍進入神農架。
眼下葉舊對於神農架之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我猜他現在滿腦子都在盤算著怎樣處理鳩子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一邊細嚼慢咽的白尋似乎是填飽了肚子,隻見他站起身子對著我和鳩子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葉舊見狀剛想說點什麼,卻聽白尋用話堵住了對方的嘴巴:“人是我帶來的,怎麼處置他想必不用征求你的意見吧?”說完白尋頭也不回的向房間走去。
重新回到房間裏的氣氛明顯和之前有所不同,向來嘰嘰喳喳的鳩子此刻沒了音兒,反倒是一直不太愛說話的白尋首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說:“鳩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拆穿你嗎?”
鳩子聞言搖了搖頭,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確實理虧。
“因為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害過我,況且很早以前我就說過大家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既然如此這層紙捅不捅破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白尋坐在沙發上冷冷說道。
聽了白尋的話鳩子才算是找回了那麼一點狀態,隻見他坐到了白尋身邊並且點了一根煙遞給了對方:“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白賢尊安排在你身邊的奸細,為的就是把你所掌握的信息如實反饋給他。”
鳩子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沒完沒了的囉嗦起來,他說自己認識白賢尊也是一次意外……
那時的鳩子生活窘迫,做古董生意的必須有著強大的關係體係,不然單憑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想在行內有一席之地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渾渾噩噩度日之際,有天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隻鎏金青銅鋪首走進了鳩子的小鋪子,他開門見山的說想跟店主談一筆交易。
起初鳩子對於來人的目的還是心存質疑的,但是那人說他已經在西工市場徘徊了好多天了,之所以會找上鳩子的門是因為他清楚這家的店主有充足的時間幫自己做事,而且兩人交流還沒持續幾句對方便將提在左手的一隻黑色的提貨包丟在了鳩子麵前。
鳩子說他打開背包看見裏麵的一疊的一疊的百元大鈔後,不加思索的就接下了這單生意。
“白賢尊究竟要你做什麼?”聽到這裏我對鳩子真正東家此舉的動機來了興趣。
“他讓我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識教會一個人盜墓!”鳩子言簡意賅的將白賢尊的目的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