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向關注了48天的木香兒說出了我的第一句話:“嗨,你好。”
她顯然很驚訝,但也微笑著回應了我:“嗨”
我指了指她身邊的衣服說:“能把我的衣服給我嗎?”
她慌了一下,忙拿起我衣服扔給了我。我笑了一下說:“給人東西時要遞,不然會認為很不禮貌的。”
她哦了一下沒出聲。
我並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的,但從我記起她時,她總打著一個粉色的傘,甚至在升國旗時都沒拿下過。因為,在她小時候,有骨質疏鬆症,不能再陽光下或雨天裏亮出。現在她的身體也很虛弱,甚至一不小心,都有可能骨折。
暗地裏我叫她雨扇傘公主,但是看見夕陽下那個連著雨傘的悠長的身影,我又改叫她粉色公主了。
在五四時,看著下方的八百米接力賽,我咧了咧嘴,沒繼續看下去,可在轉身時,發現木香兒坐在我的身後,我忙打招呼道:“嗨。”
她身邊的夥伴忙跳到我身邊說:“唉,悻馬,你怎麼沒參加八百米接力賽。”
我無力地揚了下手說:“我四肢簡單,頭腦發達,烏龜都比我快。”
那個女生笑了一下說:“木香兒也常這麼說。”
可木香兒拉了一下她說:“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便拉著她走了。心中突然抽了一下,我無力地慫下腦袋,很不高興。
晚上我痛苦地撓亂了頭發趴在了桌子上,哥見了說:“小馬,怎麼了,這麼煩惱。”
我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哥,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女孩了,怎麼辦。”
哥嗤笑一下,把一本《中學生感情路線》扔給我,吹著哨去上班
次日清晨,我咬著早飯,把單車騎到了校門口,剛要進門,公交車卻也到了,那個醒目的粉色雨傘,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可不一會兒,她的裙子卡在了車門上,她焦急地看著下來的人,希望能有人幫她,但那些人沒看到她似地顧自走去,而且車又要快開了。
我扔下單車,伸手從車門上取下了她的裙角,她卻低下了頭,我把頭放低到跟她平行說:“你……沒事吧。”她搖了搖頭,沒做聲。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跟她平行地走到了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卻異常的平靜,而且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當走到門邊時,她卻慌了起來,左顧右盼地看著,像是在找人。我抬腳過了門攔轉身向她伸出了手,她先是愣了一下,呆呆地望著我,然後把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她很輕,輕到我的雙手地抓住她的腰,輕輕地一用力,便能把她抱過門攔。
我拿起落在地上的傘,放到了她的頭頂。她大膽地吐了一下舌頭說:“悻馬,你是幾班的。”
我縱了一下肩說:“就在你們對麵的班裏。”木香兒點了一下頭邊便上樓。
從此,我發現每天早上的走廊裏,有一個很悅耳的聲音在讀英語,不管走過的同學怎麼看她,她都不會停下。當讀完時,她會向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進教室。
我並不懂她為什麼要為我讀這些,但是我喜歡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因為這樣,我知道到我的生活中,有一個被我關注的人。
下午,柯晨約我去打籃球,我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我們開始了在球場上的拚搏,用這些激情把煩惱都忘掉,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了下來。當我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從球場走下來時,被一個粉色修長的身影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