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了這話,抬起頭看著水沐的眼睛,柔聲道:“沐哥哥……”
水沐將黛玉輕輕摟入懷中,在她的發邊輕吻了一下,深深道:“玉兒,我好想你!”
黛玉伏在那熟悉的胸膛中,聽著熟悉的心跳,低低道:“沐哥哥,我也想你。”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可是水沐仍然聽到了,他狂喜著叫道:“玉兒,真的,你也想我?”
黛玉羞的麵紅耳赤,又聽到旁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輕笑聲,忙猛得推開水沐,慌不擇路的跑開了。
水沐沉下臉,喝道:“你們幾個給我出來。”
柳依雪霏笑吟吟的跑了出來,春纖和雪雁則跟上了黛玉。水沐黑著臉道:“你們幾個簡直無法無天,以後我和玉兒在一起時,你們必須退到二十丈以外。”
柳依隻搖著頭道:“對不起王爺,這個我們可不能答應,老爺可是命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公主的。”她們幾個和水沐極熟,因此說話也隨意的很。
水沐狠狠瞪了柳依一眼,淡淡道:“很好,堂兄前兒問我什麼來著,好象是什麼繞指柔,今天正好有空,很應該去和他說一說。”
柳依聽了這話,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忙央求道:“好王爺,好姑爺,求您千萬別說出去,奴婢保證,以後再不會有人偷聽您和公主說話。”
水沐嘴角勾起一絲笑,淡淡道:“這個麼?本王心情好時記性就會不太好……”
柳依忙道:“王爺放心,奴婢這就去請公主。”說完拉著雪霏便跑,生怕跑慢了水沐會改了主意。水沐看著她們現個背影,忽然覺得心情很好,便在柳樹底下坐了,細看黛玉和迎春的棋局。
見迎春的棋風沉穩紮實,步步為營,竟是個不可多得的國手,水沐知道這賈迎春是個胸中有丘壑之人,這樣的人,如果是真心和黛玉相處,那倒是一件好事,可是這若是賈家的算計,那便要小心了。想了想,水沐招來馮紫英,低低的吩咐了幾句,馮紫英笑著答應了。自從水沐去嶺南,將陷於困境的馮紫英救了出來,馮紫英對水沐更是死心踏地,哪怕水沐要他去死,馮紫英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水沐了解黛玉,知道柳依斷斷叫不來她,而且他自己也是偷空過來一解相思之苦,便急匆匆的走了。
黛玉跑回房中,捂著火燙火燙的臉,又羞又喜。此時她正是情竇初開之時,一絲兒細細的情絲已悄然係到了水沐身上。雪雁春纖跑進來,黛玉忙放下手,背著身子低聲道:“你們越發淘氣了。”
雪雁最厚道,隻走到黛玉身邊對黛玉說道:“公主,奴婢打小兒就伺候您,可是親眼見著王爺對您是怎樣細心嗬護的。說句實話,便是奴婢們也比不上王爺對公主的仔細。公主哪一次生病,不是王爺不錯眼的看著,親手喂藥;公主若是不開心,王爺就變著法子說相生兒,饒世界搜著奇怪好玩的東西來逗公主,老爺病重,也是王爺拚得九死一生,才救下的;還有夫人,若是不是王爺的血,公主再不能見夫人一麵……”
聽雪雁這麼細細一數,黛玉才驚覺,所有自己習以為常的,全是水沐無私的付出,如果沒有水沐,她簡直不能想象自己生命將會怎麼樣?當年喪母,是水沐千裏奔馳,來到自己身邊,幫自己支撐下去;在江中船上,水沐陪著自己在暴雨中大哭,讓自己盡情渲瀉出心中的鬱結;第一次逛廟會,是水沐抱著被寶玉撞倒的自己;每一次夜裏哭醒過來,水沐總會在最短時間衝到自己的身邊……原來,水沐早就是自己生命最不可缺少的一份。黛玉的眼圈漸漸紅了,輕聲叫道:“沐哥哥……”
春纖把黛玉扶到繡墩上坐下,春纖笑著打趣道:“公主也不是拘泥之人,何必非在意那些子世俗的陳規陋習,原來怎樣現在還怎樣,不是很好麼?何苦非要硬生生的生分了,難怪王爺著急,他是生怕和公主定了親,公主卻變了心。”
黛玉嘟著嘴道:“我才不會。”
春纖又道:“公主,奴婢可聽說好些小姐們對王爺還不死心,您可得當心王爺被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