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敦煌之圍(1 / 2)

劫後重生的眾人在車廂裏相視一笑,老馮像變戲法似得拿出一碰紅酒,曲陽猴急地叫嚷著快打開。

這是老馮的存貨,在北京超市裏順來的,他還就好著一口,前段時間沒時間喝,現在條件允許就是值得慶賀就迫不及待了。

每人分一點兒,雖然不多,可是就著牛肉幹依然很享受,爽朗的笑聲不時響起,大家像家人一樣圍坐在一起談論著行動中的驚險刺激,陶醉在短暫的溫馨中...

蕭班長看著曲陽張牙舞爪的向龔雪講述剛才的倉庫之戰,不自覺地內心湧現出愧疚之感,在那一刻他以為他們犧牲了,盡管從現實角度看他可能是對的,但這種愧疚感令自己無法釋懷。

蕭班長獨自來到車窗前,有火車地話時間就來得及了,雖然這是老式內燃機車,跑運輸速度慢,但是有勁、爬坡能力強,正好適合西部鐵路環境的特殊情況,他知道一條直通羅布泊的鐵路線,從內蒙走包蘭線到嘉峪關,再由嘉峪關走蘭新線到敦煌,最後由敦煌沿秘密鐵路到達羅布泊。全速前進的話應該能在10月10日之前到達,而且老馮和曲陽還拉了一罐柴油,這兩個家夥還真是福將啊。

一路無話,大家都在修養生息,這幾天都累壞了,順便在沿途各站適當的補給一下物資,老馮還修理了一下悍馬車,以便應急時充當備用交通工具。

火車晝夜奔馳,在8號下午趕到了敦煌,恰時下起了淅淅瀝瀝地秋雨,天空中灰蒙蒙的,壓得人心口發悶,蕭班長站在車前望著車外,心頭泛起一股不祥的征兆。

在敦煌這座幾千年地曆史文化名城麵前,當人們駐足在莫高窟、月牙泉時,那些漫漫黃沙中的文明會讓人類頓生渺小、敬畏之感,同時也會感慨滄海桑田地曆史變遷。

如今西風化作故人語,月牙泉邊鮮見人,景色依舊隻不過日漸滄桑、物是人非了。

火車停在軌道上,北側是文蘊敦厚地莫高窟,未曾進入便能感受到她透出地濃濃文化氣息,就像周圍的漫漫黃沙無沿無盡,讓你深處其中卻又觸摸不到。

正如蕭班長感慨的那樣,敦煌文化早已與這片沙土融為一體了...

沒時間再觀景發歎了,前邊的鐵軌被沙子埋了,不能再向前行了,蕭班長一時找不到通往羅布泊地那條鐵路線了,他記得道岔就在這附近,必須下車親自探尋。

蕭班長用手拂去細沙,手摸著鐵軌一直向前移動,大概走了五六十米,他的拇指摸到一個小的裂縫,向左一轉,拉動手閘,“哢”的一聲,鐵路改軌變線。

一條鐵軌在西風的吹拂下如隱若現...

火車上的人們都看著這條半隱在黃沙裏的鐵軌發愁,這樣路麵條件根本不能行車,得想辦法把鐵軌清出來。

龔雪回頭看看莫高窟,靈機一動,有了辦法,以前的洞窟肯定有清理衛生的工作室,找幾把笤篨固定在火車頭上,這樣就能一邊前進一邊把鐵軌上的沙子掃掉,眾人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都進入洞窟尋找笤篨。

這回把瘦猴留在車裏照顧小男孩,龔雪哄孩子也哄夠了,早想活動活動了,瘦猴不喜歡動手的活兒,這差事正如他意。

眾人全神戒備紛紛走進洞窟,巨大的佛像和壁畫彩繪依然述說著那個時代的輝煌,可是現在病毒肆虐,人世間宛如地獄,佛爺的麵色似乎也暗淡了許多呢。

洞窟裏靜得出奇,一粒塵土落地尚可聽聞,大家都不敢喘大氣,越是平靜的地方越是隱藏著危險,龔雪謹慎的搜索洞窟內的每個角落,除了厚厚的塵土和略顯殘敗落滿蜘蛛網的佛像外什麼都沒有。

正當她轉身離去的時候,洞窟的牆上落下了一片片的泥坯渣子,簌簌的掉個不停,龔雪很是好奇,就在那盯著那麵牆看,隻見一隻肮髒有力的手破牆而出,接著伴隨著腐爛氣息的惡臭喪屍腦袋也探牆而出,當龔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喪屍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這隻喪屍不同尋常,反應迅速而且長著巨大的口器,看樣子能一口咬下人頭,龔雪來不及拔槍,向前就地一滾躲過喪屍凶狠的一撲,接著回頭一槍將它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