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願(1 / 1)

當新年的鍾聲敲響第一聲的時候,我雙手合十把祁願符投進了井裏麵。無視身後某橘子的跳腳,行禮,轉身,走開。動作流暢的一氣嗬成。

“喂!你在大年夜把我拉出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無視……

“喂!你不是都已經是死人了嗎?怎麼還有那些塵俗的願望啊?”

繼續無視。

“你該不是要…………呃……”他的最後幾個字被我的拳頭留在了肚子中。

“呀啦!黑崎君,你不知道在神社是不可以大聲說話的嗎?嗬嗬。”對著周圍的一群人微笑著把他拉出了神社。

“呐!一護,你說死神死後會留下什麼嗎?”我坐在屋頂,看著遠處喧囂著綻放的煙花,喝著熱可可,問身邊躺著的一護。

“不知道,也許什麼也不能留下吧!畢竟已經死過了一次。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一護把雙手放在腦後,看著星空問我。

“沒什麼,我要走了,再見。”不去看他的臉匆忙的打開了通往屍魂界的門,跟隨著地獄蝶消失在了現世。一護,如過我在問你什麼問題,你一定還是會說,呀!果然,你不適合想那些高深的話題呢!可是,一護你知道麼,我的腦中確實都在想那些問題呢?比如,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為什麼是他的妹妹?我為什麼那麼害怕看到他?還有,為什麼我的那張祁願符上寫的是:我恨朽木白哉,我不想再看到他。

雙腳踏上了熟悉的土地,抬腳往朽木家走去。那裏不是我露琪婭的家,那是緋真與白哉的家。門口是已在等待的管家爺爺,“啊!小姐,你可回來了,大人一直在等你回來一起吃年飯啊。”嗬!如果我沒記錯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吧!還吃什麼飯。正要說我以吃過了,一個平靜無波瀾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回來了,過來用餐吧。”看吧!那聲音你就根本聽不出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在裏麵。去,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另一種是:你終於回來了。我想前一種居多吧!

不愧是朽木白哉,那種簡練的語言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會的。我數過,他和我說話,一句的長度從來不會超過十個字。多麼的簡練,多麼的精簡,多麼的…………短暫,短暫的讓人心痛。

跟隨著他進入大廳,看到那麼多的菜色,再一次感慨一把:真不愧是貴族,就是多金。想當初我剛到朽木家,看到了他們養的寵物豬,然後我就非常的懷疑我是不是神經錯亂或一腳踏錯了時空,例如,這其實不是一個簡單的豬,或許他是大將軍的轉世。或是它曾經救個那一任朽木當家的命,再或者,我是到了豬的世界,而它是一隻貴族豬。因為,它竟然,竟敢,吃的,住的比我們都還好。奈何天啊!

我坐在那一大桌的美食前,其實我是非常想吃的,可是前提是我沒有喝可可喝到吐。

麵前的他吃的細致而優雅,心裏再感慨一把:真是貴族啊!跟我這種骨子裏就透著野性的人畢竟是不同的。在我第三次對著筷子下的魚發呆時,對麵的他終於忍不住了,“露琪亞,如果你不想吃,你可以去休息了”。“好的,”嘴上說著我就已經起身,行禮,“那我先休息了。”盡量保持著淑女風範,其實心裏:和你這樣一座冰山吃飯,飯都變味。

轉身要走的瞬間他說,“不要忘了去拜祭你姐姐。”嗬嗬,我當時以為他會跟我說:新年快樂。我怎麼就能忘了呢?朽木白哉,他是我的姐夫,我是他的小姨子。多麼可笑的關係,姐夫與小姨子。

“露琪亞不會忘記的,緋真她不單單是你的妻子,她還是我的姐姐,朽木大人。”這是我五十年來第一次這樣跟他說話,以前的我隻是跟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然後期待他能轉身看我一眼。多麼愚蠢。可是,當年那個露琪亞已經不在了,在雙殛時已經死去了,剩下的這個露琪亞不會跟在你的身後,苦苦的等你回頭了。

感覺說了不該說的話,“露琪婭失禮了,晚安,兄長大人。”我沒看他的表情就快步的離開了。你真是一個小人,露琪亞,你明明知道他對於你的關心隻是為了對你姐姐的承諾,那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