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青煙從蕭翰的胸口緩緩飄出,隨著他快速移動的身形在酒樓內畫出一道異常優美的軌跡。
蕭翰的手還沒有軟,他揮舞拳頭帶起的風聲還是那麼恐怖,但蕭翰的眼神卻開始變了,變得和鋁布一樣狠毒、一樣血紅!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飛快撲到孫尚香跟前分架起她的雙臂。
“走!”一聲大喝,三人從窗口直越而下,恰恰掉在向文醜攻出那一刀的兵士身後。
靈動的劍法,二老的修為頗是精深,那士兵慘叫聲噎在喉部,胸口瞬間出現了兩個血洞。
在他們不遠處的孫策看了看周瑜,周瑜則看了看張廚子,張廚子無奈仰首看了看東北方向的大道。
“三婆搞什麼鬼,還不見動靜!”張廚子的埋怨還沒來得及消散,突然一道火光從城內迅速冒起,同時整個大地都為之震動的馬蹄聲猝然炸開!
沒過多久無數的驚馬如潮水一般湧來,四蹄踐踏著擁擠的人群呼嘯穿越而過。隻見馬群當中十來個赤膊著上身、全身抹滿了桐油的漢子正大肆鞭撻已經受驚的群馬,在他們身後則是須發倒豎、滿臉怒容的黃蓋和三婆。
“扯呼了,兄弟們!”齊聲呐喊,孫袁殘兵以熟練的技術飛快竄越上奔馬,轉眼間便隨著驚馬的怒潮奔出城去。
“我那兄弟呢?”張廚子單手揪著馬鬃,喝問離他不遠的黃蓋。
“在最前頭那匹馬的腹部,你沒看見麼?”
張廚子探頭望去,這時列陣而待的敵方盾甲兵恰恰與馬群的尖端相撞。
晴空中閃出一道魁梧的身影向盾甲兵的陣地撲去,在獸嚎般的呼喊聲中,那人手中的大刀雷霆擊下。
“來者何人?”盾甲兵的統帥正是那精於刀法的華雄,遠遠望見刀光亮起,他在中軍長吼一聲縱馬奔去。
“夠猛!”張廚子興奮得雙手不斷顫抖,他雙腳用力蹬向馬腹,整個人畫作一股疾風飄向敵人的陣地。
馬群撕開盾甲兵陣地的同時,華雄迎上了那廝。
仆一照麵,華雄便帶著三分畏懼和寒意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廝的眼神還未帶有人性,那廝頭頸向前突伸、雙手後置的模樣就仿佛要生吞了自己一般。
這樣的感覺之有在和呂布初次相見時曾有過,華雄手中的刀無論如何都無法舉起,他手忙腳亂地躲避著那廝的攻擊,完全不顧自己統帥的身份倒兵而逃。
“走了,哥們!”張廚子連喊三聲,放倒一片,探手抓住一匹疾奔而過的快馬來到了那廝的身旁。
那廝笑了,那廝竟然咧嘴笑了。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瞬間交叉而過的同時,張廚子將那廝拽上了快如閃電的駿馬。那廝整個身體橫在半空,大大的眼睛無意間飄向城樓。城樓上一人負手而立,緊盯著他,在他身體落於馬背之時突然放聲長嘯。
張廚子回頭望了一眼問道:“那人是誰?”
華雄在亂軍中雙膝著地,冷汗淋漓,“那廝是誰?”
那廝在馬背上單足而立,他背向著張廚子,臉朝城樓,衝著城樓上的呂布大喝一聲:“關!”
“關?”華雄茫然不解。
“你是要我去虎牢關與你再戰?”呂布低頭沉思。
張廚子將手中的長矛用力一振置於雙腿之上側頭問道:“兄弟,你難道姓‘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