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比隆雖然口中調侃著,但是他卻沒有放鬆警惕,可是麵對手持大盾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士兵,即使是再高超的劍士也沒有辦法。
“一會我盡全力破開一個缺口,你就從那裏逃走吧!”赫爾曼。比隆暗叫倒黴,早知道就不來集市湊熱鬧了,但是他到並沒有害怕,即使是戰死也要保持著貴族的榮耀。
“等一下,別著急,也許我的家人回來找我的。”看見赫爾曼。比隆全身如貓一般緊繃,握著劍蓄勢待發的摸樣,少女連忙拉住了他對赫爾曼說道。
“家人?唔。”赫爾曼。比隆聽見少女的話很詫異,不過隨即苦笑起來,就算少女真是貴族世家的人,現在的情況下治安官海頓沒有國王的命令也不可能放過他們,更何況還有奧托王子的兄弟唐克馬爾在一旁看著。
“嘿,嘿,嘿,嘿。”包圍住赫爾曼和少女的士兵們,口中發出整齊的呼喝聲,他們提起的塔形大盾銜接起來,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在凹的頂端架著長矛,包圍圈逐漸的在縮小,赫爾曼和少女背部緊緊的貼在一起,因為麵對危險的緊張,使得他們不知不覺中反握住了彼此的手。
“海頓,馬上抓起他們。”唐克馬爾對治安官命令道。
“是。”治安官海頓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對著赫爾曼和少女一揮,士兵們立即提起大盾準備將他們抵住,然後將這兩名所謂的“罪犯”抓起來。
“完了。”赫爾曼。比隆看著都快要抵住自己胸膛的長矛尖,他幾乎都能夠感覺到冰冷的鐵,他的額頭流出汗水,但是背後那溫軟的後背才給他帶來了一絲溫暖。
“哥哥。”看著那伸出盾牌外的矛尖,突然少女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少,一些景象片段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就像是潮水般湧入,火焰、刀劍和殷紅的鮮血,耳邊仿佛出現了刀劍碰撞和人類慘嚎聲。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突然赫爾曼覺得身後的少女滑落下去,他連忙轉身抱住少女,但手中的劍康當一聲落在地上也顧不上。
“哈,看這些罪犯嚇得已經不知所措了。”唐克馬爾和治安官海頓看見眼前的一幕,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可就在此時,從集市外傳來了一陣陣的馬嘶聲,以及轟然的馬蹄聲。
“怎麼回事?”治安官海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踉蹌的向後躲了幾步。
“灰律律~~~。”隻見從街道上衝進集市中一群騎兵,他們戴著高頂的皮毛帽子,身上斜披著獨特的鬥篷,馬的一側掛著單翼的木盾,每一名騎兵的腰間挎著馬刀,在馬後放著一捆標槍。
“哇啊啊,是馬紮爾人嗎?”集市中原本看熱鬧的平民們,看見那群衝進來的騎兵,竟然長著一副東歐斯拉夫人的麵容,頓時驚慌的亂喊起來,原本敞開的窗戶紛紛緊閉起來。
“馬紮爾人,怎麼可能?”唐克馬爾目瞪口呆,他不相信馬紮爾人能夠突破易北河以東眾多的城堡,竟然來到奎德林堡。
“你們這群蠢貨,這不是馬紮爾人,他們是梅克倫堡公爵的胡薩爾騎兵。”當然也有有見識的貴族和商人,對驚慌的人們解釋道,果然人們在單翼木盾上看見了一頭黑色的獅子圖案,確實在迎接阿若德的入城儀式中,他們見過這家族紋章。
“駕其。”這群為首的胡薩爾騎兵的首領是泰德,這個阿若德在征服西斯拉夫人過程中收服的家臣,他用一隻手抓住馬韁繩左右打量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梅克倫堡公爵大人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唐克馬爾身邊的薩克森貴族納悶的說道,他們看著這群就像是長在馬上的騎兵,這群騎兵自身就帶著顧盼自若的彪悍神色,一看就知道是經常上戰場殺敵的人勇士。
“請問是梅克倫公爵大人的廷臣嗎?不知道你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作為治安官的海頓不能當旁觀者,他連忙上前詢問道。
“公爵大人的妹妹在哪裏?”泰德並沒有理睬治安官海頓,他是阿若德的廷臣,就算是麵對國王治安官他也不受管轄。
“什麼,公爵大人的妹妹?”聽了泰德的話,治安官海頓大吃一驚,梅克倫堡公爵此時正是受到國王寵信的時候,雖然梅克倫堡公爵的威信比起巴伐利亞公爵等稍微差點,但也不是他這樣的低階貴族能惹得起的,更何況看著這群胡薩爾騎兵彪悍的摸樣,萬一惹惱了他們肯定彎刀劈在自己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