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強行闖入聽雨軒,有何貴幹?”雨箏望著他,淡然問道。
“見你!”冷行雲簡單兩個字帶過。
雨箏微微點頭,依舊是恬然的平靜神態,嘴角露出抹若有似無的淡雅笑意,“既然來了,就請坐吧!”雨箏從座上起身,領著他在桌前坐下。“公子是要喝酒,還是聽雨箏彈琴?”雨箏隻當他是普通客人招待著。
冷行雲不語,隻是深深地注視著雨箏。
這女子,很奇特,一身高雅的氣質與這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又形成突兀的和諧感;她的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卻又不敢放肆,就怕玷汙了她的聖潔;她的笑容,看起來溫和雅致,卻又似乎不帶溫度,如此矛盾卻又和諧存在的各種特質,讓他忍不住對這小女子多了分側目。
見他不語,雨箏也不在意,纖手輕揚,著手倒了杯酒遞給他,然後替自己倒了一杯,“公子既然來了,就是雨箏的客人,雨箏敬你一杯,先幹為敬!”
冷行雲突然拉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欲喝進口的酒,目光邪肆地注視著她,唇角輕觸了雨箏香唇方才碰杯的地方,“真香!”他一語雙關道。
雨箏垂下眼睫,如扇睫羽蓋住清冷的哞,掩住她的心思,這男子,很放肆,和某人散發出的特質相近。
冷行雲興味地看著她不動聲色的神情,舉起酒杯,將方才那杯酒一飲而盡,“好酒!”
“既然喜歡,那就多喝些!”雨箏又替他倒了一杯酒。
冷行雲接過酒杯,深邃的眼神在雨箏身上流連,“酒是好酒,人——”他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亦是好人!”語落,他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公子過獎了!”雨箏淡漠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冷行雲凝眸深深看著她,突然有些不願意將她交給別人,這樣特別的女子,該由他獨占!
“冷行雲!”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報上自己的名字,“記住這個名字,他將會成為你生命中的唯一!”
好霸道的宣告!雨箏抬頭,清冷的冰眸對上他同樣冷淡的眸子,毫無懼意,他和“他”真的很像,同樣的霸道,做事同樣的特立獨行,但,“他”的霸道之中卻多了些許溫柔,隻對她。
“冷公子說笑了,雨箏身在青樓,迎來送往,對於青樓賣笑女,銀兩才是唯一!”雨箏自嘲地一笑,話中不帶真心。
有個性,不意外她的拒絕,冷行雲無所謂的一笑,若她真是那麼柔順,他也不會執意要她。
“我不喜歡被拒絕,不過對象是你,我可以接受!但,絕不會有第二次!”黝黑的深眸折射出勢在必得的光芒,為她,他不介意砸了自己的招牌,反正他做事向來隻為自己開心。
雨箏但笑不語,沒讓他的話影響了清明的心境,她向來不是為瑣事煩惱的人嗬。
那抹淡笑攝住了冷行雲的心魂,他突然欺近她,距離近得讓人浮想聯翩,隻消半分,他的唇便可觸及她的,雨箏沒有驚慌,也沒有閃躲,隻是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很好,不愧是他挑中的女人!冷行雲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他將唇移到她耳畔,呼出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垂,雨箏臉色仍未變,靜候他的下文,“很好!”冷行雲拉開兩人的距離,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遞給雨箏,一杯自己握在手中,“敬你,美麗的花魁娘子!”
雨箏不多言的喝下他遞過來的酒。
“不早了,在下告辭!”冷行雲挑眉道,“我會再來的!”仍舊是霸道的語氣。
深看了雨箏一眼後,冷行雲步出了聽雨軒。
哼,又是一個貪戀她美貌的男人,假使今日她沒有這如花美貌,他還會堅持要她麼,說真的,她不信!
世間男人嗬,總是那麼膚淺,以貌取人,花無百日紅,再美的花終有凋謝的一天,所以男人三妻四妾,似乎成了理所當然,隻聞新人笑,誰見舊人哭呢?悲劇的發生是怪男人的薄情亦或是女人的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