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剛進偏殿,慕容澤就柔聲喚道。
夢蝶此刻顧不上什麼禮節什麼的了,看見慕容澤的那一刻,她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下意識地跑到慕容澤麵前一頭撲進了慕容澤的懷裏。
慕容澤還是一臉的溫柔,伸手擁著夢蝶問道:“怎麼了?”
“皇上真的要走嗎?”夢蝶很是不舍地問道。
夢蝶短短的一句話,便讓慕容澤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了,雖然他不知道是誰那麼多嘴把這樣讓她不安的事情告訴他,可他也從未想過要瞞她的。
慕容澤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恩,邊關戰事吃緊,朕作為一國之君,有這個義務為百姓謀福祉,不能讓邊關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蝶兒,你能理解嗎?”
夢蝶雖是閨閣之女,可相府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地方,什麼道理宗義的也都是明白的,夢蝶在慕容澤的懷裏點了點頭。
慕容澤有些安慰地拍了拍夢蝶的背脊,說道:“放心,為了你,朕也不會有事,乖乖在宮裏等朕回來。”
夢蝶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隻把一個蝴蝶形的七彩玉佩交給了慕容澤,告訴慕容澤自己雖不能時刻陪伴在他身邊,可這枚蝶形玉佩就像是自己一般,會一直陪著它,慕容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夢蝶,看到此刻無助彷徨的夢蝶,慕容澤的心裏也滿是心疼,卻也有著絲絲暖意,畢竟他深愛著的女子心裏也全是他,想到這兒,慕容澤的臉上不禁掛上了一抹笑顏。
三天後,慕容澤就領著大軍出發去邊關了,朝中諸事由清王代理,滔王和藍羽諾隨著慕容澤一同出發去了邊關,隨著皇上的親征,朝中的各臣子們也很是擔心,畢竟禦駕親征不是小事,可皇上的性子也不是他們能勸得住的,便隻好任由皇上親征了。
轉眼,慕容澤的大軍出發已有一個多月了,慕容澤去了邊關之後,邊關的戰事好似有了些轉機,可情勢依舊不容樂觀,自打慕容澤離開璃城後,夢蝶的心也整日都提著,慕容澤會在每次寄回來給清王邊關情況的同時,附上一封給夢蝶的家書,堂堂天子會給妃子寫家書,足可見帝妃間的情深意重了。
慕容清雖然心裏還是放不下夢蝶,可看見皇兄對她好,自己心裏也有些安慰,隻是每每在看到夢蝶為了皇兄失神的時候,心裏會隱隱地有些痛楚,他是有多麼羨慕皇兄可以得到她的愛,如果皇兄真的可以讓她幸福,那麼隻要她好,他願意成全他們,隻要她真的可以幸福。
端康十五年,夜璃大軍和熙盛大軍一打就是三個月,慕容澤禦駕親征,自然士氣是振奮了不少,可是遇上熙盛國的君,卻也有些措手不及,三個月的交戰竟也隻能暫且打個平手。
乾坤殿裏,慕容清正接見前線傳來的使者。夢蝶也因為有幾日沒有收到慕容澤的家書了,有些不放心,就想著來乾坤殿探探消息,還沒邁進殿門,就聽得有人正在回稟前線的戰報,不禁駐足聽了起來。
“回王爺,兩日前,皇上被熙盛所俘,眼下滔王爺正在前線指揮戰事,因著皇上的原因也不敢擅自下手,滔王爺差卑職前來告知王爺前線戰況,也請王爺幫著定奪一二。”墨夏冷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著急,本來作為暗衛的他是不應該有什麼表情放在臉上的,可這次是自己的主子出事了,他也不免有些慌神。
慕容清看著殿內有些慌神的墨夏,問道:“你說,皇兄被俘了?”
墨夏拱了拱手回道:“是,皇上一被俘,卑職就得令趕回宮向王爺討主意了。”
沒等慕容清說些什麼,便聽到一陣清脆中帶有焦急的女子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主子!主子!”
慕容清快步走到殿門口,看到說話的人是夢蝶身邊的貼身侍婢慕靈,而在她的懷裏則是麵色煞白,已經暈厥的夢蝶。
見狀,慕容清忙上前一把抱起夢蝶,然後回頭吩咐孫義道:“傳眾臣入宮議事,還有,宣太醫!”隨即就抱著夢蝶往偏殿走去。
“玉蝶妃如何了?”慕容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太醫診了診脈,起身拱手說道:“回王爺,玉蝶妃娘娘是因為受驚過度而導致的暈厥,待臣開一副安神的藥也就無虞了,隻是,娘娘怕是心病還需心藥醫,臣醫得了身,卻醫不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