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城,城樓東北角處,一名邋遢士兵叼著煙懶散向城外眺望,看著遠處飛揚的塵土,邋遢士兵狠狠催了口濃痰衝著城角的火力點吼道:“****的,把小媳婦都請出來,別抱著了,上足子彈,眼睛都擦亮點,一會看那個不對勁狠勁招呼,不用客氣!”。城角火力點上的士兵拉開槍栓瞄著快速逼近的人群,邋遢士兵接過後麵抵來的鋼盔,吹了吹上麵的塵土戴在頭上,可能是光頭的原因總是向一邊歪著,他努力正了正頭盔最後還是放棄了,用右手掐滅叼在嘴角的煙頭,順手夾在耳朵上歪了下頭,確定他不會掉下來,滿意的把手湊在鼻子前使勁的聞了聞,一股濃烈煙草混合這汗臭與槍油的味道衝進鼻腔遊走與肺部,強烈的滿足感使雷鳴露出陶醉的神情拍了拍肚子說道:“日的,爽死爺了!”。
回手拽過身後瘦小的士兵在他的軍服上狠狠擦了擦手,笑著拍著腦袋上那跑偏的鋼盔說道:“還是你心疼爺,走,跟爺下去溜溜!”。說完挺著肚子踢了腳旁邊的步槍向北麵的火力點走去,瘦小士兵麻利拿起槍跟在身後。
北麵火力點。“雷頭,這次能賺多少”:留著山羊胡的士兵探出頭問道,雷鳴拿下夾在耳朵上的半截煙聞了聞不舍的扔給發問的士兵責備的問道:“煙槍,你還拉不拉肚子了!”。留著山羊胡士兵接過煙頭不好意思抓了抓胡子憨笑著說道:“雷頭,就別整我了,都死三個了,我現在嚇都便秘了”說完滿臉頹廢看著雷鳴。雷鳴也不理他繼續問道:“你叫啥來著”,山羊胡士兵這才敢把煙湊在鼻子下聞了聞夾在耳朵上獻媚說道:“好貨!謝雷頭,煙槍,真名麼!早就忘球了”。雷鳴看了看站在煙槍旁邊的士兵好奇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你叫啥”,士兵我我我了半天沒說上來,雷鳴無名火氣上去就是一腳罵道:“****的,一看就是一死貨,我我我你媽啊我!裹緊你的死人皮,滾邊死去”,雷鳴還不解氣狠勁的催了口痰道:“呸,呸,呸,真******晦氣”,轉身離開,跟在後麵的那名瘦小士兵伸手拽起還躺在地上發抖的士兵冷冰冰問道:“名字”,士兵低著頭哆嗦的回答道:“報告,我叫李玟”,瘦小的士兵默念了幾遍後從懷裏掏出個印有第七團字樣的小本子鄭重寫下‘重機槍三連,機槍手,李玟,列兵’。雷鳴回頭著急的催促道:“還不走,生娃啊!”瘦小士兵忙揣起小本,跟了上來。
煙槍摘下自己的頭盔戴在李玟頭上關切問道:“大不”,李玟晃了晃說道:“還行,記名的是誰啊”,煙槍拿下夾在耳朵上的煙叼在嘴上衝李玟努了努嘴說道:“我也不知道叫啥,是雷頭撿回來的,總不說話,時間長了大家就叫他啞巴了”,李玟掏出火劃著湊到煙前,煙杆狠勁的裹了口,煙頭一紅,濃烈煙氣吸進肺裏轉了兩圈噴在了李玟的臉上,李玟被著突如其來的嗆得直咳嗽,煙杆壞笑著說道:“盡糟蹋好東西,我說你可別恨雷頭啊,咱們三連上回死了三,殘一個,要不是我拉肚子,說不定今這裏就剩你自己了”,李玟見煙槍傷心忙轉移話題幹咳著問道:“這嗆,有啥抽的”,煙杆把所剩不多煙頭遞給李玟做出個不要懷疑的表情誘惑著說道:“來嚐嚐,甜的,賊香”,李玟看著一臉賤笑煙槍半信半疑的接過煙頭,學著煙槍樣子猛吸一口被嗆的差點被過氣去,眼淚鼻涕直流,用力的把煙頭扔在地上火花四濺帶有哭腔憤怒吼道:“我日,騙我”吼完轉身看著城下不再理他,煙槍撿起煙頭抽了兩口沒著,又夾在耳朵上感覺有點燙,又在地上蹭了蹭才不舍得夾在耳朵上,向李玟那邊挪了挪身子碰了碰他,李玟別過頭去還是不理他,煙槍自感無趣,尷尬的笑了笑找了個自認為舒服位置靠在李玟身上,寬大的上衣露出透明晶片的一角,李玟斜著瞄了眼關切的問道:“還有多少時間”,煙槍低頭看著鑲嵌在心髒上方透明晶體,‘還有多少時間’他看著透明晶體不斷變換的紅色數字,他沒有回答拽著牆角固定軍旗鋼纜站起了,看著城外快速接近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