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走進南淺的帳篷,卻隻是停在帳篷入口,臉上表現著寵溺又有擔心摻入其中,但終歸隻化作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南寒走到南淺床邊,看著睡著之後無比安靜的南淺,纖長的手將南淺額間的碎發愛惜地撫到一邊,自言自語道:“淺兒啊,這才剛回來就已經鬧出這麼多的事了,這是在宮外,要是在宮內,恐怕就不隻是這樣了。你這性子8年來倒是一點沒改,本來還希望你能改改的,剩下這兩年,全改估計也是不可能呢,至少這些棱角磨去點啊,回到宮中我怕是保護不了你啊,哥哥無能啊。”
南淺依舊閉著眼,但輕輕地說了一句:“哥哥在我心裏永遠最棒,是淺兒不懂事啦。”南寒驚了一下,自嘲的笑笑:“當哥哥的保護不了自己的妹妹還不無能?”南淺幽幽地睜開眼,調皮地笑了一下:“那是我不用保護,明天老哥你就見識一下,別弄得好像我八年什麼也沒幹一樣。好啦好啦,我要睡覺了,老哥,晚安啊。”南寒倒是被南淺的“晚安”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臉迷茫的走出了帳篷。
南淺一直盯著南寒離開的背影,伸出手,明明知道南寒看不見還是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這一夜倒是出乎意料地安寧,篝火晚會結束後,除了巡邏的士兵,軍營空空蕩蕩的,橘紅色的篝火將乳白色的帳篷鍍上了一層暖暖的光芒,木柴燃燒的劈裏啪啦,伴著夜晚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奏著一首又一首的交響樂。
南離一如既往地站在帳篷外的高台上看著星象,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其他人則在帳篷中睡得安穩,香甜。
第二日清晨,如雷鳴般的鼓聲打破了這種安寧,也宣誓著比武第二局的開始。按理說應該是寧文琦比赫連凰冥,可是比武還沒開始,赫宇國的壓軸出場的南淺就已經站到了擂台上,心定氣閑的往擂台邊緣的柱子上一靠,眼都沒抬,直接甩了一句:“你們剩下的一起來吧,省時間,這兩天實在閑的無聊,有些手癢了哈。”
翰月國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陽帝直接額頭青筋突起,怒極反笑:“好,好,這女人,好,你們一起上!我就不信了,這南淺憑什麼如此狂妄!如此自負!”赫宇國的人倒是為南淺捏了一把汗,雖然南淺開戰第一天一挑百的傳聞他們也都聽說過,但那一百人也都稱不上是高手,這回可是一挑六,六個高手啊,南淺隻是一介女流,怎麼這麼的囂張?
南淺一遍又一遍愛惜地擦著自己的兩把妖刀,忽視掉了自己麵前的五個美男,一位美女。這六位倒還真是有耐性,一直看著南淺擦完。南淺淡定地起身,打了個哈欠,吐字不清的說:“啊,人全了啊,那就速度打吧,等著回去睡覺呢。”月絕塵倒是完全不介意南淺的語氣,年級較小的月絕夏微微有些生氣,不爽地說:“你這女人如此自大!仗著自己有妖刀就無法無天了?”
南淺吹了吹眼前的劉海,說:“自大嘛,是建立在自信的基礎上的,至於妖刀,啊對,我就是妖刀持有者,還有兩把,你能把我怎樣?”月絕笙看了一眼南淺,眼神波瀾無驚,這倒是引起了南離的好奇心。南沫順著南離的目光看了一眼月絕笙,倒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恩?”了一聲。南離轉過頭,問:“怎麼了?”南沫還是覺得奇怪,但也隻是搖頭:“啊,沒什麼,錯覺,錯覺。”南離暗暗記住了月絕笙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