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要來考古隊,我心裏有點驚訝,考古隊要到的地方那都是有大墓的,可是我們這裏方圓百裏內我最熟悉不過,哪裏能有什麼大墓啊,以前也聽死去的三爺爺說過,這裏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地盤,當時齊國的君王叫齊景公,他手下有一個大臣叫崔杼,這崔杼為齊國大臣,屢有政績,多有戰功,深得齊靈公的信任,並經常與太子光參加外交事宜。齊靈公薨逝,崔杼擁立靈公長子光,為齊莊公,就是齊景公的哥哥。當年齊景公的哥哥齊莊公即位後,更是倚重崔杼,君臣關係非同一般。莊公經常出入崔杼家中,但是不久就迷戀上崔杼的妻子棠薑,並與之私通。後崔杼得知被國君戴了綠帽,出於自保就聯合慶封一起弑殺莊公,以報此仇。後來崔杼為了保全家族,擁立齊莊公的幼弟杵臼為國君,是為齊景公。崔杼弑君後,因為大權在握,與慶封共同執政,景公形同傀儡,戰戰兢兢,唯命是從。景公即位僅僅一年,崔氏家族發生火並。慶封不是什麼君子,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於是就離間崔杼兩個兒子崔成、崔疆,崔杼對兒子下不了手,誠心誠意的邀請慶封出兵協助。慶封狼子野心,借平叛之名,派親信盧蒲嫳起兵去誅殺他們,把崔杼的妻兒老小以及宗族親屬斬盡殺絕,燒了他的房屋住宅,回報崔杼說:“我已把他們殺死了”。一瞬間,崔杼無家可歸,心灰意冷,不久便不知去向了。崔杼當年權傾朝野現在就連龐大的家產也都不知去向。咱們這裏就是當年崔杼的家族所轄之地。相傳當年崔杼死後就葬在了烏鞘嶺,還有他生前的家產,咱村向西二十裏烏鞘嶺腳下以前有個崔家村,就是崔杼死後守陵人的後人們建的,聽說他們村都是姓崔的。後來就不知道遷哪裏去了,我心裏充滿了疑問,又問三爺爺,你老不是說這個慶封的親信盧蒲嫳把崔杼的妻兒老小以及宗族親屬斬盡殺絕了麼?那又是誰把他葬在那裏的呢,照您這麼說那崔杼的墓裏一定有他生前龐大的家產了。三爺爺又對我說道,我怎麼知道是誰把他葬在了那裏,再說他墓裏有什麼誰也說不清,反正這是咱老祖宗傳下來的,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就當是個故事聽唄。聽了三爺爺講的故事後,我就一直對這崔杼墓耿耿於懷。這年頭有財不發,必遭雷劈。
於是我師傅走後的前兩年,我閑來無事就把以前的崔家村附近轉了個遍,利用師傅教我的口訣也沒發現有什麼風水寶地啊,凡是有風水寶地就必有大墓,這我知道,可是轉來看去就硬是沒看出來,難道是我學藝不精還是師傅的口訣有問題,又或是這個葬崔杼的人隨便給找了個地,不會是時過境遷,山川河流大變樣了吧,不過這春秋時的風水寶地到現在就算再怎麼變,也應該看出點苗頭吧,為這事海胖沒少損我。難道這次考古隊就是為這而來。
海胖聽後大喜,這考古隊是稀罕事,又有錢賺,當然是何樂不為了,連忙點頭應是:“去去去,當然得去了,怎麼能不去,輝哥你說呢?”我也想看看這考古隊到底是為什麼而來,順便檢測一下自己的專業水平,到底合不合格,看看我找不到的墓他們怎麼找到,也趕忙答應了下來,見我和海胖都答應了,鐵奎自然也沒意見,不料蝶妹子卻說他要照顧他老爸,他老爸腿受傷離不開人,一直得有人照顧,所以不能去。我們三個聽後也沒勸他,這我們都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