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盜墓賊堪稱最古老的人類職業之一,從私有化出現,就伴隨著人類曆史。而盜墓賊與墓葬設計建造者之間的對決一直是永恒的主題,經久不衰。
我的家在農村,是陝北黃土高坡西邊的一個小村落,靠進烏鞘嶺,叫榆木村。村裏大概有百十戶人家,交通不便利,非常落後封閉。記得那是一九八五年,我正好二十歲,那裏好多地方發生了可怕的大饑荒,由於當時破壞了自然環境,遭到了大自然的報複,自然災害嚴重,國家幾乎沒有糧食積蓄,因為在當時農民都沒有好好種田,而且政治鬥爭嚴重,無法使農業得到很好的發展。死了好多人,聽說還有人易子相食,就是吃死人肉,相當悲慘。
我們村裏人都是以種地和養殖為生,住的都是土窯洞,那裏是黃土高坡,隻有山丘和黃土,雨水少的可憐,河流更是少,總之一個字就是{旱};村裏人都是看天吃飯,日子過得十分淒苦。我有一個弟弟,比我小三歲,父母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中規中矩、沒見過什麼世麵,每天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我家裏也有幾畝薄田,養著一匹騾子兩頭豬和一些雞,條件在村裏還算是不錯的,所以兄弟倆勉強在鎮裏的破學校讀完了小學,字算是識全了大半,現在就是幫家裏做做農活,每天也是閑的蛋疼。
這天天氣晴好,雖然有風但也是熱風,夏天就是這樣。早上被家裏的大黑狗吵醒後,發現家裏沒人,父母可能是下地去了,弟弟不知道去哪瘋去了,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家務,就坐在凳子上拿起海胖他老子從外麵帶回來的《三國演義》小人書版看了起來,海胖他爸是貨郎,常常走街串巷去外麵帶回來些新鮮玩意,算是個體麵人。海胖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家住的比較近,聽他媽說小時候我媽回娘家我還吃過她的奶。海胖的個頭還可以,但就是胖,磨盤一樣的腰,一臉橫肉,看上去凶神惡煞,尤其笑起來更是,他還常常自誇這是不怒自威,之所以叫海胖那是因為胖的海了去了,在那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也真是為難他了。我還有兩個要好的夥伴,一個是鐵奎一個叫蝶妹子,鐵奎父母走得早,從小無依無靠,全靠村裏救濟自力更生長大,一米八二的個頭和全身健壯的肌肉,看上去像一塊鐵板,很是憨厚、大大咧咧的、後來村裏有了一個當兵的名額,村長說這孩子可憐,就給了他,讓他當兵去了。蝶妹子可不是個女的,隻是從小到大說話娘娘腔,長的又瘦小、看上去十分清秀,所以我們都叫他蝶妹子。
我們四個隻有鐵奎沒上過學,我們三個都基本認識一些字。記得小時候我們都跟海胖混,這孫子有塊頭有膽量有力氣,弄得村裏雞飛狗跳的,別的孩子見了我們都是躲著走,可是後來大家發現這小子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來,鐵奎又大大咧咧的,蝶妹子又被直接忽略,我自然就成了帶頭大哥,帶著他們追野兔、捉蛇、搗馬蜂。直到現在我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一聲令下、無有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