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褚聞言走到滇楊樹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在樹幹幫比了比,道,“我這半斤八兩心裏還是有數的,這次就不試了。”說完便灰溜溜的回到蕭景的身旁。
蕭景嘿嘿一笑,道,“時辰還早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繼續演練鍛體術吧,我也好在一旁邊指導你一下。”
李褚點點頭,擺起了鍛體術第一式。
“子景師兄,魔界的人為什麼會來咱們青雲山啊?他們難道就不怕門中幾位道尊嗎?”此時李褚也無心修煉,擺著修習的姿勢跟蕭景搭話道。
“剛剛黃華道尊和大師姐他們不是說了嗎,他們此行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魔界的魔尊不會範險和掌門他們進行意念神識之戰的。”
意念神識?又是一個從未聽說過的詞,李褚眨眨眼睛,好奇問道,“意念神識是什麼?”
蕭景道,“意念神識是修仙之人在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之後應運而生的一種能力,一般在太虛境才會出現,你也不用知道這麼多,太虛境對現在的咱們來說太過遙遠。”
李褚懵懂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門中幾位道尊都是什麼境界啊,掌門呢?”
“掌門是劫仙境其餘的幾位道尊皆是太虛境。”
“哇!”李褚驚羨道,“真厲害,那夏遠師兄呢?他是什麼境界?”
“夏遠師兄啊?”蕭景像是遇到了很難回答的問題,他思考了半晌方才不確定的說道,“夏遠師兄他應該是大修元境吧,但以前他也曾突破凝神境,具體的還真不好說。”
“有什麼不確定的,夏遠師兄他怎麼了?”李褚來了興致,收起了修習的姿勢追問道。
蕭景撓了撓頭,“夏遠師兄他和我們都不太一樣,怎麼說呢,他的修為是可進可退的,不能按照常理推測。”
“你說的明白一點,子景師兄。”
“莫洵師叔你知道吧?”
李褚點點頭嗯了一聲,莫洵他當然認識。
“其實莫洵師叔算是夏遠師兄的師傅。”蕭景頓了頓說道。
“什麼?”李褚大驚道,“李叔是夏遠的師傅?我怎麼不知道?”
“聽我說啊!”蕭景橫了李褚一眼,道,“十幾年前,那時我不過剛剛入門,夏遠師兄就已經拜在莫洵師叔的門上了,他可以說是莫洵師叔唯一的弟子,那時候我們還不是叫他夏遠師兄而是子遠。”
對啊,李褚恍然想起像子景師兄,子川師兄都是一個“子”字加上自己的名,可唯獨夏遠沒有這樣取號,這是為何呢?
蕭景看出了李褚的迷惑,繼續解釋道,“二十年前,莫洵師叔不知因為何事突然離開了太虛門遠踏世俗,夏遠師兄傷心欲絕去掌門道尊那裏詢問,可他們的回應出奇的一致就是無論夏遠他怎麼追問就是不做任何的回複,最後夏遠師兄一怒之下便不再承認莫洵是他的師父,也擅自改了字號不許別人再稱他子遠師兄。”
“為什麼李叔,哦...莫洵師叔突然走了他會那麼生氣?至於嗎?”
蕭景苦笑一聲,道,“夏遠師兄從小父母雙亡,是莫洵師叔收留了他,在師兄心中莫洵早就不是他的師父,而是他的父親!我問你,如果你的父親在你年幼時突然不告而別拋下你自己一人,你一點都不會怪他氣甚至苦苦等他嗎?”
“當然不會!”李褚急道,“這樣的爹留著有什麼用?”
“這不就得了,你都這樣說可想而知夏遠師兄當時的心情了。”
聞言,李褚低頭思索起來。
若真是這樣那夏遠處處的針對自己便說的通了。
自從來到青雲後山,夏遠沒有一天真正的教過自己,每天都是換著法的戲弄自己,怪不得自己這麼不得他喜歡,原來原因都在李叔身上啊?
“李褚師弟,這些事情都和咱們無關,就別在打聽了,另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夏遠師兄之前雖然總是戲弄於你一定不會是因為莫洵師叔,他不是那樣的人!”蕭景握拳語氣十分肯定。
“那他為什麼把我扔進滇楊池,然後又讓我在養心湖裏泡了那麼久還莫名其妙的受傷?”
“這,我就不知道了。”蕭景尷尬道,“夏遠師兄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哼,過去的事就這樣吧,我不想提了一說肚子裏全是氣!”李褚氣呼呼的說道。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認真!”
木筍收起劍勢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走到二人身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