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
庭院裏,銀白的月光已灑了一地。院裏,植著一顆三四米高的梨樹,樹影婆娑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筆直地站立著。
呼——清風吹過,那道身影也隨風而動。他抽出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劍,突兀地指著前方。他雪白的衣衫,隨風颯颯地響。一朵梨花飄飄悠悠地從樹上落下,下一瞬,它已被劍鋒斬成兩半。
“之謙,你的手法和眼力都有長進啊。”夏夜蒲從陰影裏走出。“爹!你又偷窺我!”那個被他稱為之謙的白衣勝雪的少年向夏夜蒲惱怒地嗔怪道。
“老爺,老爺!夫人她,她要生啦!”丫鬟鶯亭滿麵通紅地跑來,喘個不停。夏夜蒲臉色一變,拽著夏之謙就跑,轉瞬就到了一間簡樸的小屋前。
“哇啊!哇啊!”清脆的啼哭聲不斷的震撼著夏之謙的耳膜,“恭喜老爺!老爺,您看,是對龍鳳胎呢!”鶯亭一手環抱著一個啼哭的嬰孩,滿麵春風地從屋內走了出來。然而,夏夜蒲卻無心去看那兩團肉嘟嘟的小家夥,隻是一臉焦急地詢問鶯亭:“夫人呢?夫人怎麼樣?”“夫人她剛分娩完,力虛,已經睡著了。”“那就好。”夏夜蒲喘了口氣,這才低頭去看鶯亭懷裏的兩個小東西,夏之謙也湊了過來:“鶯亭姐姐,他們哪個是我妹妹,哪個是我弟弟?”“喏,左邊這個是妹妹,右邊這個,是她哥哥。“鶯亭說道。
“咳咳!”夏夜蒲一臉深沉地撚著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須,低頭凝視著地上霜一般的月光,緩緩的啟唇......這一明顯是裝逼的動作頓時讓夏之謙和鶯亭忍不住默默地吐槽道:“大叔,裝逼遭雷劈您不知道嗎!”“男孩呢,叫夏知遷,女孩呢,就叫夏梔芊,可好?”
此言一出,夏之謙立馬暴走了,煞氣直線飆升:“好你個頭!有你這樣的爹嗎?!”
“吵什麼呢?”此言一出,屋前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這個聲音,來自屋裏。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裹著寬大袍子的女子正倚著門框,出現在他們視線裏。
她麵色蒼白,雙目卻炯炯有神。她紅顏絕色,讓人在她的微笑中不禁失神。一看到她,眾人馬上反應過來,而且反應也各不相同,其中數夏夜蒲的反應最為奇葩。他虎軀一震,隨後便張開雙臂撲向那名傾國傾城的女子,還配上一副極為肉麻的表情,喊道:“娘子~”結果他得到的是那名女子來自鞋底的一吻:“滾!”
但是,女子一望向鶯亭懷抱著的兩個嬰兒時,表情頓時溫柔了,她緩步走到鶯亭麵前輕輕地接過他們,並在他們各自的額頭上緩緩烙下一吻。
她就是夏之謙還有這兩名嬰兒的母親——紀傾塵。
“傾塵,你才剛剛生完,先休息吧,別亂走動了,你看你現在這臉蒼白的。”夏夜蒲對紀傾塵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知道啦!”紀傾塵一臉不滿的嗔怪一聲,並戀戀不舍的把孩子遞給鶯亭,走回屋子裏去了。
目送著紀傾塵那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屋裏後,夏夜蒲突然老神在在的叫住了剛想腳底抹油一跑了之的夏之謙:“兒子啊。”
“啊?”夏之謙老大不情願的回過頭。
“今晚我們去獵、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