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25日的晚上,我在全家人的期盼中誕生了,所有人都很開心,因為,張家終於有苗了,終於有繼承人了,母親給我取名為張夢莎,那個時候,我的奶奶,我最親最愛的奶奶,非常高興,她望著我這個唯一的孫女,心中樂開了花。
從我記事起,我的父母就一直工作忙,奶奶一直照顧著我,陪伴著我。記得我上幼兒園時,班裏有一個光頭男生,我小時候的膽子特別小,而且還非常愛哭,所以一見到他我就哭,甚至不敢去上學,直到那個午後,我不願意去上學,奶奶哄我去,我偏不去,後來被奶奶逼急了,我竟揚手打了奶奶,奶奶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可我卻狠心的說:“裝!你接著裝!”我竟想不到當初我是怎樣開口的。我是多麼的讓奶奶心寒哪!
還有一次,我吃著奶奶冒著炎熱買回的果凍,那個果凍很好吃,於是我大口大口的吃,但當時我還小,不小心將果凍殼塞進了嘴裏,吐也吐不出來,卡在嘴裏,難受的要死,但我隻能不停的咳嗽,奶奶聽見我的咳嗽聲,看見了還在我嘴裏的果凍殼,她使勁的拍打著我的後背,終於,我把果凍和吐了出來,那時的我隻有四五歲,吐出來了以後,就再沒吃奶奶買回來的果凍,那時奶奶也沒有多說什麼,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奶奶當時,一定心疼我心疼得要死!
一天下午,我從幼兒園放學回來,奶奶來接的我,那天風很大,奶奶擔心下雨,便帶了把傘過來,一路上雖然沒有下雨,但是我還是把傘打開,那天風風刮的很大,我讓風鑽進來,因為那時我很小,身體也很輕鬆,風差不多可以讓我飛起來,那時候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貌似感覺到了自然的魔力,一路笑哈哈的,風把我吹的東倒西歪,奶奶見了,也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就是這樣回的家。
奶奶就這樣一直守護著我,直到我上了小學,直到我上二三年級時,她回了我的老家——平山,那時候的奶奶已經病了,在那天,她走了,就再沒有回來過,小區裏,奶奶的朋友們也常常問我:“莎莎呀,你奶奶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們都可想她啦!”那時候的我隻是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許以後她就會來了。”但是,這個以後,我永遠都等不到了,奶奶終究還是走了。
我記得以前,我特別愛吃集上賣的那種棕色的餅幹,餅幹上麵還有著巧克力,不過我小時候一直都把它當成宵夜,每天晚上睡醒一覺,我便對睡在我旁邊的奶奶說:“我餓啦!”那個時候奶奶就會起床給我拿餅幹,那個餅幹的味道我現在還記得,也許,我還能找到同樣的餅幹,但是,我永遠也找不到曾經為我餅幹的奶奶了。
對於這件事,我想我應該永遠都不會忘懷的,或許這就是親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