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答案被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呀,你怎麼知道的?太厲害了。”杏兒驚訝的看著我,接著在我耳邊耳語道:“而且說個讓你更震驚的,舅老爺他們打算將鹽莊的生意全部轉移後,再接著讓林府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因為上次相爺看見了夫人,以為是得了癆病,所以就先對相府報喪,計劃讓夫人,呃,假死一場。而夫人打算這樣以後,就幹脆遷到京城來,在郊遠地方買下一處房屋住下,說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能離你近點。老太爺和舅老爺也同意了,然後接下來可能會再安排一些妻離子散的局麵。最後,給府中的下人能夠夠他們下半輩子生活的遣散費,都遣散掉,這樣才不至於泄露秘密。”
聽完,我一邊為這個計劃的周密性讚歎不已,也為自己安排了杏兒做醫女的這個決定慶幸不已。這樣以後,就算我自己出不了宮,也可以經常和娘、舅舅他們聯係聯係,知道他們的近況,心裏也安心一點。就是連累了外公、外婆、舅舅、娘他們和林府的下人了,尤其是外公和外婆,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因為我,可能要搬離自己住了一輩子的地方。我歎了一口氣。
“傻小姐,就知道你會自責和擔心,舅老爺和夫人才會先派我過來,告之他們所有的計劃。另外,為了避免到時候向相府報夫人的噩耗時,你不明真相,憂傷過度的。舅老爺說醫藥行業的生意比鹽運還好,多虧你,他才想到轉行的。而且,他還說了,他這樣做,不是為了怕你給他帶來麻煩,而是為了你更無後顧之憂。”杏兒摸著我的頭,說道。
我知道這些是舅舅為了安慰我才這樣說的,就算醫藥行業不錯,但是從頭再來,又談何容易呢。在鹽運業方麵,林府已經有了很深的根基,有自己的關係和客戶。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與生意比起來,我更擔憂如果不這般,按照宮裏的形勢來說,說不準哪天我就會被按上個什麼罪名,他們會受我連累。這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麵。
於是,我跳開話題,問道:“好久沒見大師兄了,他現在怎麼樣啊?”
杏兒說道:“大師兄過的倒還好,他醫術高超,目前為止,他手上還沒有沒有治愈的病人。現在,京城中每天都有人慕名前去求醫,醫館的生意可好了。我在幫忙的這些天,每天看病人都會看到手軟。不過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我總感覺他現在好像有些憂鬱似的,每天除了對病人笑笑外,別的時間好像都是鬱鬱寡歡的,對著人笑好像也是強顏歡笑。”
我有些疑惑道:“是不是他在山上過慣了那種閑散的生活,現在來京城心裏不樂意啊?”
杏兒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這樣的,來京城是大師兄自告奮勇要來的。另外啊,大師兄長的比以前咱們在山上的時候更高了,也更帥了。”說完後,杏兒臉上還有一種類似於紅雲的東西飛過。
我見了,惡作劇之心又起,用手刮刮她的臉,說道:“羞羞,羞羞,大姑娘思春嘍!”
杏兒這下臉徹底的羞紅了,不依的撓我癢癢,說道:“臭小姐,臭小姐,你取笑我。”
接著,我們就在床上嬉鬧起來。
在杏兒的陪伴下,日子果然過得快多了。
在這第二日的傍晚,我爹也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讓杏兒入宮做我的醫女的事,今日早朝後,皇帝和太後也分別召見我爹,表示允許了。
明日杏兒即可隨我一道進宮,到時候從太後手中拿到一塊禦醫或醫女專用的腰牌,邊可以出入後宮了。
不過按照宮規的規定,即便是禦醫或醫女,每個月出入後宮的次數也不能太頻繁,每隔七八天左右才能出去一次。
不過這樣也已足夠了。
因著明日剪春也要隨我入宮了,我也和我爹商量了一下,怎樣安置她的母親和弟弟的事情。
我爹說他已經安排妥當了,今日上午已經讓王管家在京城給她們購置了一處平房,明日即可搬過去住下。,雖然算不得太好,但也比她們在鄉間搭的草棚強多了。
又喊來了她們,給了她們一百五十兩銀子,讓那個婦人將兩個孩子送入學堂上學。以後相府若有漿洗之類的活,便多喊婦人來做做。她自己再找些活幹幹,維持日常的生計已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剪春聽到了這樣的安排後,更是對我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