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文熙語塞,厲世傲笑容更得意,“我還真的是跑出去玩,怎麼,你不喜歡做丈夫的跑出去玩?不過這也是實情,哪個做妻子的喜歡丈夫跑出去玩呢……”
華文熙看他一會,竟也笑了,看他的神情像看個小孩子,“貪玩到撂下公務跑去西北那邊玩?二爺好大的玩性,真該叫夫人好好管教一下了。”
厲世傲的笑容僵住,“你有什麼證據,”說著又有些輕鬆,“還不是憑一點小聰明亂猜的。”他看著她,挑了眉,“別忘了,你的把柄才是捏在我手中的,我若是不願,你得一輩子待在這裏。”
“我是沒有證據呀。”華文熙抬手摸摸床頂上掛著的福袋,她剛醒來時,就看見了這些福袋在上頭晃悠悠的掛著,那些像植物人一樣躺在癱在床上的日子,這些祈福袋是她眼前唯一的亮色。而如今,她的生命已經不必掌握在別人手中,不會靠著那些苦澀的藥汁才能苟延殘喘,她把自己的陪嫁鋪子捏在手裏,有了所向往的生活,身邊有了一群為她著想的人們……
她的未來大好著,眼前是璀璨的美景,怎麼會被厲世傲這個毛孩子牽著鼻子走?
“我沒有證據,可是卻有證人呢。”她笑嘻嘻的看著厲世傲,一臉爛漫,“你那小廝,還有你軍中的同僚,可不都是我的證人?你說,若是侯爺知道了,這事可怎麼了?”
厲世傲臉黑下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竹影說了什麼?”頓了頓又道:“你一個女人家,又出不得門,能憑什麼知道外頭的事,”說著看著她的眼睛眯起來,“你寫信?哈哈,你又識得誰?誰會給個不認得的女人回信?”
華文熙一臉看傻子的目光,“你以為呂媽媽一家為什麼走了?”
這回輪到厲世傲語塞,“你,你竟然……!”說完又反映過來,“不對,呂媽媽在我回來之前就走了,那個時候你怎麼會知道——”
華文熙歪頭看他,“你忘了在繡春樓那回的事了?”
那回自己明明寫信回家說軍裏有事,卻被這女人撞到與俏黛在繡春樓……他還專門把她堵到房裏警告了一番……難道是因為這個,那時她就起了疑心?
如果是真的,這女人真是……可怕。
想到這裏,他想起來那回在繡春樓的包間裏,華文熙先是拿花瓶砸了自己,後來又給了自己一肘子……那步法,和今天的一樣。
他突然問華文熙,“你父親不是說你大家閨秀?”
這話題轉得讓華文熙愣了一下,以為他這是在說自己心計多,“難道你以為大家閨秀就都是傻子?”
厲世傲卻突然伸手摸了她的手,華文熙一時不察被抓了個正著,怒道:“幹什麼,還想動手!??”
雖然隻摸了一下,卻也能感到那手柔軟的很,一點繭子也沒有,他又想起來上藥的時候她隻著肚兜的樣子,看上去骨肉均勻,而且骨頭還偏細小,並不像是練過武的樣子……
可是她那兩下子又明明很有章法,雖然隻有那麼幾下子,卻能看出若是真動起手來,也是有後招的。
他心裏疑竇叢生,覺得眼前的人陌生而又熟悉。明明還是從前一樣的臉,偏偏性子變化這麼大,愛好習慣都不同了,還小有身手……
他想起來鬼鬼祟祟的種蘭睿,心頭一動,向前一撲,把華文熙壓到了身下。
華文熙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道,腿被扭的難受,低聲叫道:“你幹什麼!”
厲世傲不答,把她亂扭亂打的雙手按在了她的頭上方,下身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好固定住她,另一隻手把她的頭扳向一邊,拇指在耳後摩挲著。因為屋裏光線太暗,看不真切,他又湊近去瞧,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一般有一條縫隙。
他聽過一些秘辛,說有一種人皮麵具,帶上去以後可以變得像另一個人一模一樣,很難被發現。
他湊近了,卻什麼都看不見,手指觸到的地方除了有點黏以外,一片光滑,看不出有什麼接縫的樣子。厲世傲不死心,心想是不是脖子也是假的,會不會接縫在下頭,又艱難的換了手去摸脖子。身下的人掙紮的厲害,他都快控製不住了,這女人興許當真不是原先的華文熙,那紙片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也不知從哪來的女人,粗鄙不堪,一點子夫唱婦隨的意識都沒得。
華文熙心想這廝是想幹什麼??又聞脖子又摸的,現在還漸漸下移,難道是想霸王硬上弓不成??她的腿別在下頭,又難受又不好使力,雙手也被按住,整個上身就扭來扭去的,不叫厲世傲得逞,想把他鼓秋到下麵去。嘴上也不停罵道:“厲世傲你個王八蛋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