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從墨家大院傳出,隻見同樣身穿白衣的兩個男女正在比試,仔細看便能看出女子占下風,男子手中銅劍一轉,女子就敗下陣來。
“無言師妹,承讓了。”男子淡淡一笑,說道。
“還是誌傑師兄厲害,無言不管怎樣努力都趕不上呢!”墨無言故作煩惱的說道。
“師妹說笑了,我練劍已有五年之久,而師妹僅僅學了一年多的時間,就能與我打的不分伯仲,先不說你的年齡比我小,隻是這天賦便很驚人了。”夏誌傑謙虛的說。
這時,墨無風(墨家最小的兒子)跑了過來,喊道:“大師兄,爺爺有事叫你。”“知道了,這就來。”夏誌傑答道。
“無言師妹,那我先走了。”“嗯,師兄慢走。”墨無言微微一笑,送一大一小兩人出了閣院。剛剛回來,就聽到牆那邊發出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墨無言持劍走向那邊,想要一探究竟,等到那裏,卻被嚇了一跳,看著地上的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饒是墨無言也忍不住心驚。走進,喃喃道:“天哪,是誰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想要扶起此人,卻不料,那人突然睜眼,迅速的轉到墨無言身後,用一把刻著繁複古紋的劍抵住她白皙的脖頸:“救我,否則你就去死。”墨無言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樣子讓男子眉頭一皺,威脅道:“你的命在你自己手裏,救或不救。”這下墨無言算知道了,她這是被威脅了。
心裏很是不滿,麵上未露分毫,挑起邪魅的嘴角:“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救你,況且……我怎麼知道救你不會給我墨家帶來危險。”墨無言說完之後,便在等,她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會有什麼答案,畢竟這傷一看就是被人追殺所致,不能冒險。男子聽到這話,眼底一抹魔魅的紫色閃過,冷笑道:“你是第一個敢與本尊這樣說話的人。”說話間,男子的手逐漸縮緊,鮮紅的血液滴落到地上,這讓他本能的興奮。也許是累了,又或是其他,隻見他緩緩朝後倒去,墨無言也掙脫了出來,看著男子,忍不住的心驚。這人修為深厚,自己對上他完全沒勝算,要不是他受傷力竭,恐怕是要葬命在此了。
“算了,看在你長得還算順眼的份上,救你一把。”墨無言費力的把男子搬到房裏,吩咐人燒了熱水,倒進浴池裏,又讓仆人將他(連人帶衣)搬到浴池中,而仆人看到男子並沒有大驚小怪,畢竟有些事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遣退了周圍的仆人,才用帕子擦拭起那早已幹涸的血痕。一點一點,那張白皙無暇、妖孽俊美的臉漸漸的完全顯露了出來,墨無言呆了,她並非沒有見過美男,隻是眼前的人美的太過不真實。一頭烏黑的長發略顯淩亂的披灑在肩上,頭傾在一側,靠著浴池邊,尖細的下巴揚起,一身狂傲睥睨之氣,不像其他男人的濃眉,他的眉毛纖細,仿佛隻要微微一挑,便可令天地失色,緊閉的雙眸前,有著如小扇一般的睫毛,因睡夢的不安,輕輕撲閃,高挺的鼻梁,略張的紅唇,再加上似柔非柔的輪廓,這簡直是上帝最為完美的傑作。看著看著,便也回過神來了,粗略的擦拭了一遍男子的身體,墨無言沒有一絲的尷尬,喚來人將他用浴袍裹住,帶到床上。安置好,又向貼身婢女夜兒吩咐道:“去把天悅師兄叫來,跟他說有個人受了很重的傷,帶些藥和處理工具。”“是,小姐。”夜兒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