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抱以一笑,目光並不避諱的繼續直視太上雪。
“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太上雪腦中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其為何在此求醉,歸因太上納。太上納突然將其釋放,不是好心,那繩索能幹嘛,她比誰的心裏都清楚。
“當然,隻要小仙子一句話,蝶戀花願赴湯蹈火也不是不可能。”西江月看著太上雪,目光一刻也不願意轉移。太上雪的每一個動作對其都充滿著誘惑。然其並未想著占有,僅是欣賞。這也是其即便相思成疾也不去找太上雪,選擇在此等待的原因。每個人的愛不同,表達的方式也不一樣。或許其一輩子都不會對她說一句我愛你,但愛一直在。
“來,你過來。”太上雪揮手示意西江月走近,又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並無人後,和其說起了悄悄話。
星淩的肉體還未強大到堅硬如鐵,怎麼可能抗的住飛劍。能躲則躲,躲不過星淩以手握劍。金屬劃破肉的聲音傳來。
見劍被抓住。中年男子一個意動,劍向後一拉,劍就回到其手中。隻留握了一個空,滿手血跡的星淩。
“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心已死何必留身在世苟活。”此時一個身影擋在星淩身前。正是已經蘇醒的陵遊。其已經明白過來。自己活著隻會是茯苓的負累。現在一心求死。
“命賤就是硬,這樣都沒死。”看著活過來的陵遊,中年男子無比震驚。被刺中心髒這麼久還能活著?這顛覆了他的認知。震驚歸震驚,陵遊他還是要殺的。
“你瘋了。為了一個哪樣的女人?不值得。”星淩推開陵遊。他對陵遊的醒來並不意外。畢竟陵遊並未傷心髒。其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說服想死的他。畢竟能救他一次,兩次,始終有限。他不是神,無法阻擋一個求死的人。
“什麼樣的女人?你懂什麼?她知道我的心髒在右邊。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無能為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嗎?她給我一刀後,拿著刀對著自己的心髒威脅我。我竟然要靠一個女人活命,活著有何意義……。”陵遊可以不在乎生死,但絕不允許茯苓被誤會。
“你怎麼沒有心跳?”茯苓趴在陵遊的胸膛用心寧聽。
“你換一個邊試試。”陵遊愛憐的撫摸著茯苓臉頰。
“騙子,還是沒有啊。”茯苓將腦袋一轉,換上另一隻耳朵繼續聽,還是沒有,生氣的說道。
陵遊陷入曾經與茯苓一起的回憶中。
“既然如此,她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你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喜歡的人應該是你的動力,而不是你的傷口。這樣你才會每天前進。隻要她未死,你就有機會將她奪回。”星淩借著陵遊的身體穩住身形,一腳踢在中年男子刺向陵遊的劍。中年男子受痛,手不自覺一鬆,劍就被踢向空中。星淩所踢之處正是劍柄,中年男子握劍之處。
“雅詩情,醉心魂。執筆畫歲痕,誰不戀紅塵。讓我死吧。活著隻會讓她受到更大的委屈。偷閑身死謝風塵,了吾四千八百門。你未遇情事又怎麼會懂。說的容易,最後又會敗給現實。”陵遊閉目。
“我……。”陵遊的你未遇情事又怎麼會懂。此話刺激了星淩。星淩本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呼吸越來越急促。“不嚐試你怎麼知道會敗。連挑戰你都不敢挑戰一下,你有什麼資格說愛。”一股黑氣從星淩身體爆發出來。黑氣之強悍,就連閉目的陵遊都有感應,不自覺的打開了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黑氣範圍內樹木枯萎,燼縮。就連地麵都在黑氣之下發出滋滋腐蝕之聲。
中年男子見星淩如此模樣,心知星淩絕非表麵如此簡單,就準備逃走,他能有如此實力,自然不傻,一個倉促之下,竟摔了一跤。其慌忙拿出一塊法寶扔向星淩,趁機逃離。
這塊法寶如同一塊法印,不知是何材質,似石像鐵。隨著在空中翻轉,竟然不斷變大。從空壓下。
星淩站立原地不動,似並不知危機存在。身後突然展露出七影來,隻見其中一影伸手對著法印淩空一捏,法印就碎的四散而去,塵渣都未曾落在星淩身上。七影轉眼消失不見,剛發生的一切不過輕描淡寫。
“茯苓……。”不等星淩醒來,陵遊的視覺全被一人影給吸引。原來是找來的茯苓。其見星淩將陵遊救走,中年男子追來,其也立刻緊隨身後,隻是其實力有限,一路尋跡現在才到。
二人一見,便立刻緊擁。“茯苓,我們一起前往海角天涯,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陵遊喜極而泣。
“嗯。世人道我妖豔迷惑眾生,又怎麼知我惜你如命。嗯?你怎麼哭了?騙子,你不是說你天生淚線閉塞麼?”茯苓在陵遊懷裏點了點頭。感覺有水掉落在臉頰。
“主人,快去收集龍之淚。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星淩剛醒,一個聲音告訴其,這音似在耳旁,又如同腦海,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