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在腦中回想,像這種琥珀色的毒酒又能用來對付元嬰修士的又有哪些?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白淵。白淵陰沉著臉,雙眼帶著血絲,眼神給人暴戾的感覺。
“三上姐犯了大錯,而你們這些內院護衛沒有及時的阻止三小姐,所以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現賜爾等毒酒一杯,撐過了,三小姐的事情一筆勾消,撐不過隻慣你命不好,怨不得他人。”站在白淵旁邊的杜威冷然地說道,雙眼銳利的掃視了六人一眼,在小月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隨即又挪開。
小月低著頭沉浸在回想中,這種毒藥她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對了,這毒酒叫做“滅魄”。
滅魂是一種極為陰狠的毒藥,直接攻擊人的魂魄,如果神識差的修士中了此毒,就會變得癡傻。就算是僥幸能撐過去,神識也會大損。
“蕭道友,請”一個聲音在小月身邊響起,小月連忙抬起頭來,正看到杜威將毒酒遞給她。小月轉過頭去,看到李玉等人都麵如死灰般的將毒酒喝了下去。
剛要伸手接過過毒酒,杜威的食指輕輕碰了碰酒杯邊緣。小月眼尖,看到從杜威的指甲縫中掉落了一些粉末在酒杯中。
小月疑狐的看了一眼杜威,杜威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小月接了過來,心裏有些嘀咕的看了看毒酒,毒酒依然是琥珀色,小月一口飲盡。隨即學著大家,盤坐在地麵上。
毒酒一進入腹中,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腹中傳了出來,沿著血液直躥腦海中。
冰冷,陰寒,全身如同快要結冰上一樣。
小月將注意力放在腦海中,一股黑色的濃霧向大腦深處漫延。小月正打算神識化為雷雲將這片濃霧驅散時,突然腹中升起一團熱熱的能量,同樣沿著血液,進入到腦海中。紅豔豔的如同火焰一樣的炙熱能量一遇到黑色濃霧,就迅速燒炙。
劈裏啪啦,如同鞭炮似的在小月的腦海中響起,那一大片黑色的濃霧就這樣被消滅了。
小月緩緩地睜開雙眼,揉了揉雙手,拍了拍麵頰,這一冷一熱的讓人實在難受。看了一下依然盤坐在地麵上的五人,他們依然緊閉雙目,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隨時都會死亡一樣。再看向周圍時,所有人都用驚愕的眼光看著她。
壞了,睜開得太早了,而且表現得太輕鬆。小月也是第一次品嚐滅魄,所以把握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小月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丟進了嘴裏。
“小丫頭,本事不小。”白淵麵色陰沉地盯著小月。
“過獎了,莊主大人。滅魄雖然陰狠了些,但天下還是有克製它的東西。”小月泰然自若地說道。
“看來你不簡單,竟然連滅魄都知道。”
“知道滅魄就了不起嗎?既然你要這樣認為,那就算是吧。”小月依然麵不改色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混進碧落山莊有什麼目的?”
“如果莊主沒有眼疾的話,應該能看得出來,我是女人。身份其實隻是個自由的散修,當然那是指以前,現在被強行拘禁了。至於目的嘛,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還有我可沒混進來,是你們的人非要拉我進來的。我從外界過入奇妙空間後,一進入碧水潭就被你們的護衛強迫拉了進來,其實我一直很想問問莊主,你這碧落山莊是強盜窩還是土匪巢?”
小月不卑不亢的態度引得所有人都微張著嘴吃驚地看著她,敢這樣跟莊主說話,不要命了?而更為奇怪的是,白淵竟然沒有發作。
“哼,你叫蕭小月是吧,膽子不小,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白淵冷哼一聲,臉色依舊難看。
“莊主大人,您已經擺明不讓我好過了,難道還要處處恭維您,處處討好您不成。假如恭維討好可以讓您放過我的話,那您也就不是素以心狠手辣著稱的莊主大人了。”小月雙眉一挑,嘴角微微上翹,一絲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蕭小月,你很聰明,這番話下來倒讓我真舍不得殺你了。兩條路讓你選,一是種下禁神術,成為白家密衛。二是嫁入白家,嫁給誰,隨你選。”
“沒有人願意被人種下禁神術,莊主大人是在逼我選第二條吧。莊主大人,小月很有自知之明,既無閉月羞花之貌,又無驚世羨豔的資質,憑什麼嫁到白家?”小月衝著白淵微笑地問道。
“蕭小月,你是清源派的。”白淵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