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就要混在人群中消失不見,我急的大喊了一聲:“誒!”
隻見前麵所有同學的目光都想我投射而來,當然也包括她。
當她轉過來的那一刻,我麻木的內心又恢複了活力,我歪著腦袋哼著小曲痞痞地看著她,而她在看到我那一刻則是眼中水波彌漫。
“曉龍,你個大壞蛋,讓我好找!”
陽陽一路小跑直接蹦起來掛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又聞到那熟悉的芳香,感受到了那溫柔的壓迫。我的胳膊僵硬在了那裏沒有動,舉起了手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好。
“誒,我說陽陽同學,你能不能下來說話,大庭廣眾之下影響多不好。”我用手指敲了一下陽陽的腦袋。
“哼,你是不是又嫌我胖了,剛才你用哪隻手指頭彈我腦袋來的?”陽陽終於跳到了地上指著我說道。
“真沒有,咱這不點兒注意一下影響嗎!這隻手指怎麼了!”我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陽陽抓著我的手指就咬了一口,疼得我大喊:幹什麼啊!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了!”陽陽鬆開我的手指說道。
說話間,和陽陽一起的另外一個女孩也緩緩走到了我們的身邊,她麵帶微笑地看著我們敘舊,靜靜地站在那裏一直沒有打斷我們。
“再敢欺負你就得被你當鹵雞爪子啃了。”我齜牙咧嘴地說道。
陽陽拉著我的手走向食堂,就像是戀人一樣親密無間,然後我的心裏卻是恍惚間在懷念那個叫冬冬的女孩。
我寫了一個長篇的電子郵件把我在夢中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冬冬,同時請她為我們一起慶祝,慶祝我逃離了夢境的輪回,不必為此傷心,我們從未開始也就談不上結束,就這樣安然的度過餘生是最好不過了。夢想離我們是如此的近,和現實卻離我們如此的遙遠。時間、地域、文化、周圍的人都在時時刻刻改變著我們,從你踏上火車那一刻起,現實中的們已經結束了,精神上的我們隻是不願意去承認這個現實,做著藕斷絲連的掙紮而已。從此我們就各安天命,不要再聯係了。
過了大約有兩天的時間,冬冬給我回了郵件。
龍,如果注定我們要以這種方式分開的話,我寧願一開始就明確的我們的關係,我寧願最初相遇時你就不管不顧的抱著我,我寧願當初不去努力的學習英語。你說不再聯係,可我的心始終牽掛著你,這裏的環境、文化、學術等氛圍確實比國內強了不少,但是卻少了一個關懷備至你,一個可以傾聽心聲的你,一個整天漫天胡扯的你,一個帶給我陽光溫暖的你。你都說了那隻是個夢,就因為一個夢你輕而易舉的說了放棄?席曉龍你給我記住了,隻要你還在地球上,我回去之後一定要找到你,無論天涯海角!
大二的晚自習中,我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望著窗外漫天的飛雪,回想著冬冬的電子郵件,默默拿起她送mp3,可裏麵隻有一首她拷的歌,那首熟悉的歌:讓青春吹動了誰的長發,讓她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曆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我趴在桌子上進入了深度的冥想之中,每一次重聽都有一個不同的畫麵,不自覺間眼角止不住的湧出過往,沾濕了如今,追夢人啊追夢人,可夢是如何能夠追的上呢!
此刻的我仿佛陷入了那個永遠跳不出去輪回之中,我想掙脫,可是卻發現任我怎麼掙紮都無能為力。
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複,有情總比無情苦。
……
就在這時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巴掌,迷糊之中我睜開了那沉重的雙眼。
“誒,龍哥,發什麼呆呢,外麵下大雪了,趕緊出去轉轉,我在教室裏待的都要發黴了。”柳胖子在後麵探出他的麵包臉淫賤的笑著說道。
我抹了一把臉,搖著腦袋迷糊的說道,“頭疼。”
“誒呦,睡個覺怎麼還哭了,像個娘們似得。”
我猛然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前麵是喧鬧的同學,窗外是漫天的大雪,“現在是什麼時候?”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你特麼都睡了一節課了。”
“別廢話,我問你現在是哪年哪月?”
柳胖子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你睡糊塗了吧,也沒發高燒啊,2002年11月2日星期六。”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