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告別這座城鎮了,也許在別人看來,容府裏曾經有一位傾城的容夫人。也可能隻有鮮少的人知道這座城鎮裏埋葬了一段令人痛心入骨的故事。
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這個故事裏沒有女主角,隻有兩個癡情的迷失者。她們迷失在一個錯誤的故事裏,一段錯誤的感情裏……
令我驚訝的是,最後陳銘居然還是送來了一百兩,原因是
“不管過程結果如何,你做的很好了。三番兩次地因為被卷入這件事情受傷,還差點送了命。”他的聲音裏充滿歉意。
當然,為了不讓他為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可是為什麼他笑的這麼奇怪?
到最後我才知道這座城鎮叫渝玔,我繼續向南麵走,聽說那裏是水鄉。江南人女子似水般的美麗溫柔,江南的男子溫文爾雅,我對江南充滿憧憬。確定了目的地就開始準備出發,隻是從狐妖死後我的身體就變的似乎輕盈了許多。
“嗚嗚嗚……”我聽到哭泣聲,好奇地看向四周。卻發現一位衣衫襤褸的女子坐在路邊乞討,大致也就隻有十五四歲的樣子。臉上全是土灰看不清長相。她一看見我看著她就撲上來拉住了我的手臂。
“姑娘,姑娘,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爹去的早,前幾天我娘也重病不起一起去了。家裏隻有一個年幼的弟弟了,可是我一屆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跟本就連自己都養不活,好心的姑娘,你可憐可憐我吧,嗚嗚嗚……”說完她又低聲哭了起來。
或者是爹娘都去了這段讓我產生共鳴,悲傷是可以傳染的。我二話不說掏出了五十兩銀票,塞在了她手裏。語重心長地抓住她的手說道
“姑娘,節哀啊。這是五十兩,你先去把你娘埋了,再找戶好人家嫁了吧。”她先是一驚,然後激動地眼淚橫飛,重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朝她笑了笑就走了,走的很瀟灑。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正當我在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沾沾自喜的時候,聽到一個在旁邊賣糖人的大叔卻又無奈歎息
“唉,又是一個被騙的。”我一聽不對勁,轉過身問道
“什麼被騙?”
“這是個女騙子,這兩天博取可憐不知道騙了多少銀子了。”我一愣,急忙轉過頭
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就連那個破碗都不見了。我轉頭對那個賣糖人的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不告知我一聲?”他無奈歎息
“我隻是想看看下一個被騙的到底有多蠢。”
我聽見自己的手指正在哢哢作響。
僅剩下五十兩的我,走向江南之地。
一路顛簸,已出了南越到達了靖國境內的一座魚米之鄉的城鎮——洛水,正好趕上兩天後的花燈節。據說當晚各家都會擺上幾盞自己做的花燈,掛在門口,整個洛水的何其的大。到時家家戶戶都擺上花燈,這場景可想而知。
我在客寨歇息了兩日,為自己做了幾套新衣裳,考慮我要不要自己也做一盞花燈。花燈節當天上午我就跑到了集市上,入鄉隨俗嘛,自己也做幾盞花燈。說不定還有做花燈這個天賦未被發現。
我走到攤前發現那裏還有兩位顧客也在光顧,一位公子,一位小姐。兩人衣服的料子上乘,因該是大戶人家。那位公子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長相俊美不失風采。那位小姐……咦,那位小姐的聲音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步走到了她麵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我明顯看到了她吃了一驚。
我皺皺眉,錯不了。這應該就是……我嘴比大腦還快先說了出來
“你?!……”剛開口,那人便握住我的手,結結巴巴地開口
“啊!你……是你啊!小……小紅!”我被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位公子朝我笑了笑,轉頭對那人說
“嵐兒,好好說話。”那位女子吐了吐舌頭,我抽抽嘴角,笑了一下,大聲道
“小嵐!你怎麼也在這裏啊,你欠我的五十兩銀子還沒有還呢,怎麼就先走了呢?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特意加重了五十兩這三個字。她旁邊那男子聽聽不對,皺起眉頭。隨後又明白了,用手指彈了一下那人的腦門
“嵐兒!你又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