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繼起身來到方青雲麵前,指著方青雲衣物上那塊翡翠色的玉石吊墜說道:“臂如這塊美玉,它並非盛酒水之器物,你偏要將它雕琢成器物來盛酒水,豈不是大材小用,糟蹋了這塊玉石?”
張繼隨後踏步走到酒桌邊,端起一個玉杯,嘴角一笑輕輕說道:“然而這塊玉杯,它的價值本來就是一塊盛酒水的器物,而你卻偏要將它雕琢成金銀首飾!敢問方叔父這可能嗎?”
方青雲一陣詫異不已,而一旁的富管家聽的心中也是一陣稱好!
詫異之後,方青雲連連點頭道:“侄兒說的對,看來始終還是叔叔我見識淺薄。”
張繼連連擺手道:“方叔父別這樣,侄兒不過是就事論事,未曾敢對方叔父不敬!”
方青雲卻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接著說道:“賢侄不要介意,你接著說。”
張繼見狀,微微一笑,起身對方青俯身一拜,隨後說道:“既然方叔父都這樣說了,那侄兒就直言了!方才說到,玉的價值和雕琢。這些不過是可以扭正的錯誤,昨日剛來之時,便聽聞淩霄哥好像一心求拜神仙門。而方叔父卻一直逼淩霄哥讀書弄墨。可是方叔父年輕之時,富管家也有提過,說方叔父年輕之時也是個灑脫不羈之人?”
聞言,方青雲點了點頭。
張繼接著說道:“當時方叔父是不是也無心用於書卷之上?那時的方叔父想必也沒少和方爺爺鬧別扭吧?”
方青雲連連點頭,惆然道:“是啊,那個時候我也是一心癡於求仙,沒少和父親頂嘴。整天我們父子倆見麵如同仇敵一般!”
張繼微微一笑。“方叔父能體會到淩霄哥現在的無奈嗎?”
聞聲,方青雲眼眸中一陣灰蒙,腦海中浮現出年輕的自己,和一些陳年往事。
張繼見方青雲這般模樣,隨後趁熱打鐵的說道:“當才說的是,玉不琢不成器,現在侄兒也說一個,朽木不可雕也?非也,非也。一塊朽木?在普通人眼中,它就是用來燒菜煮飯,一塊好木?在普通人眼中,它頂多用來置辦一些家具。而一塊朽木,在大師眼中,它可以成為一個精美的禮盒,盛裝著金銀首飾,受人們喜愛。而一塊好木。在大師眼中,它可以成為一個藝術品,受富貴高雅之人哄搶收藏,甚至名流傳千古!”
方青雲聞言之後,一陣黯然道:“叔叔明白了,叔叔就是那普通之人,無論是好木,還是朽木,在叔叔手中都難成大器!”
張繼連連擺手,解釋道:“侄兒出言過激,望方叔莫要見怪。”
方青雲卻起身,正色道:“賢侄,受方叔一拜。一直以來都是方叔愚鈍誤人,多謝賢侄苦口開解。”
張繼見狀,連忙驚聲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您這是折侄兒的壽啊!”
方青雲見張繼這般有禮,又如此聰慧,年紀輕輕卻洞悉世間道理,爽朗笑道:“不愧是一代清官張宗憲的愛子,果然非同一般啊!賢侄啊,若非我與你父親結拜為兄弟,我真的很想與你來個忘年之交!”
張繼苦笑連連,雙眸看向方青雲,認真誠懇的說道:“剛才方叔父說過,以長輩之份難以屈膝向晚輩認錯。可是方叔父尚不知曉,家父曾經哀求過我!”說到這,張繼雙眸戳起淚光。
方青雲聞言,身軀一愣驚聲道:“真有此事?”
張繼連連點頭之下。
方青雲見狀,感慨喃喃道:“想必也隻有宗憲兄能夠做到,小弟實在佩服啊,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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