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來方府作甚?”那個家丁的態度倒也不是很高傲,平靜的看著張繼。
見狀,張繼輕輕俯身,然後將手中的書信呈上,輕言道:“這是家父親筆寫的書信,讓我交付於方員外。”
隻見看家丁頗為遲疑,卻也伸手接過書信,隨後衝張繼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速速傳遞給老爺。”
張繼微微點頭道:“有勞了。”
片刻之後,張繼便聽到庭院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個麵色和藹的中年男子,身著錦衣華裳,頭戴一頂玉色員外帽,雙手拿著厚厚的書信,長袖一陣擺動下,神色有些慌張,急忙走出了大門。
張繼頗為遲疑的看著中年男子手中的書信,好像沒有那麼厚啊!
中年男子看著站立在門口的張繼,立即上前拉住張繼的雙手,頗為親切激動的問道:“賢侄快快進屋,十幾年未見,不知賢侄是否還記得方叔父啊?”
張繼看著麵前和藹的中年男子,想必他就是父親的至交好友,方青雲。張繼隨即微笑回答道:“侄兒不才,小時候的記憶頗為模糊,尚未記得方叔父,還望方叔父莫要生氣。”
方青雲看著彬彬有禮的張繼,心情大好急忙拉著張繼進屋。“賢侄那個時候尚小,沒事,沒事。一路想必很是勞累,快快進屋吧,吃頓熱飯,洗洗一路風塵。”
就這般,張繼被方青雲拉著走進了大門,驚得府內的家丁一陣詫異,方青雲向來行事成熟穩重,即使是接見達官貴人也是客氣的抱拳而已,家丁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方青雲如此失態,竟然拉著那個少年進府,可見那個少年並非常人!
“賢侄有所不知,我與你的父親張宗憲是至交好友,方叔現在我能有擁有這百萬豪宅,全都是托了你父親的洪福。由於宗憲為官襄州,長達十年未有來往,可是宗憲的大恩大德,方青雲可是一直銘記在心。這次宗憲將賢侄托付於我,我定要好好招待。”就這般,被方青雲拉著,一路上,張繼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上一輩的過往。
張繼禮貌道:“家父遇到一些難事,所以才千裏迢迢的讓我來蘇州拜訪方叔父,多有打擾了。”
方青雲聞言,親切道:“賢侄真的與宗憲很像,總是客客氣氣的,沒關係,來到方叔家就如同到了自家,何談什麼打擾,那樣的話就實在太過見外,當心方叔我生氣哦。”
張繼輕輕一笑。“方叔父待客如親,侄兒真是受寵若驚啊。”
方青雲聞言,頗有一絲不悅。“來到了方叔家中,莫要咬文嚼字,就當作是自家人。”
一路上,方青雲拉著張繼來到了大廳上,看到如此寬敞豪華的大廳,張繼不由的一陣驚歎。
就在這時,大廳的屏風內,兩個與張繼年齡差不多的孩童趴在屏風後麵,好奇的打量著張繼。
張繼見那兩個孩童,錦衣華裳,皮膚白皙,其中一個女童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張繼,而另一個少年看起來比張繼還要大上些許,濃眉輕輕皺起,一雙眼眸頗為冰冷的看著張繼。張繼隻好衝那兩個孩子微微一笑,隻見那個女童甜甜一笑,回複著張繼,而那個少年則是輕甩衣袖,轉身離去。
看到這,張繼心中一陣苦笑道:“想必,以後的日子並不會那麼太平。”
來到了大廳之上,方青雲示意道:“賢侄請坐。”隨後起身為張繼沏茶。
張繼見狀,急忙走了過去,為難的阻止道:“方叔父,你坐下,賢侄來為你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