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願君心似我心,眾人齊聚慶中秋】
晌午,仍然沒有見到福臨的身影,多多少少讓盼晴有些狐疑:往常按著福臨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好了,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可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他卻沒有出現。正當盼晴思考之時,吳良甫來了。永遠不變的一副諂媚的笑容,叩首:“奴才給佟主子請安了,主子吉祥。”盼晴揮揮手:“吳總管快免禮吧。”
吳良甫起身打量著盼晴,讓盼晴有些不自在:“怎麼,吳總管今兒來我這有什麼事嗎?”吳良甫急忙收回目光,笑吟吟道:“回主子,是皇上派奴才來給您送些東西。”說著拍了拍手,幾個小太監魚貫而入,每人手中都端著一個匣子,盼晴起身上前幾步,吳良甫隨著盼晴的步伐挨個打開匣子,是一些極品血燕,人參一類的補品,還有一些物件是盼晴不曾想到的,是幾件宮裝,景月撐開展示給盼晴看,那尺寸似乎比自己現在所穿的稍微肥大一些,還有幾雙平底的繡花鞋和一雙比較寬的花盆底,盼晴近三個月的身子已經微微凸起,這兩日正想找內務府的人來裁幾件衣服,沒想到福臨想到前邊了,福臨的貼心讓盼晴心中暖暖的,打心底微笑了出來。
可是為什麼他自己沒有過來?盼晴打發了那些小太監,隻留下吳良甫一人,吳良甫似是看出了盼晴的疑問:“主子是想問皇上?”盼晴點頭,吳良甫稍顯為難,但那表情也是一閃而過:“回主子,皇上這些日子忙於前邊兒的事兒,難以分身來探望您,所以命奴才給您送來這些個物件。”見吳良甫如此解釋盼晴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前邊兒的事兒自己不好過問,隻是托吳良甫將那個繡著長相思的帕子給福臨捎回去。
下午又去慈寧宮向太後請安,太後看到盼晴沒事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時近中秋太後順便將操辦中秋的事交給盼晴,盼晴心知太後這是在幫助自己確立在後宮的地位,也就欣然接受了,盼晴陪著太後抄了會子佛經後便會宮休息。
這兩日有了早孕的跡象,時常頭暈,乏力,孕吐也很嚴重,到是斯書很貼心的泡製了一些梅子茶給盼晴緩解不適,回到景仁宮剛挨著床那反酸的感覺便傳來,盼晴急急忙忙跑到院中幹嘔著,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在自己背部輕輕的搔刮著,盼晴拿帕子擦擦嘴,自顧的說著:“景月,去給我倒杯梅子茶吧。”轉身才發現身後之人居然是福臨,盼晴片刻的發蒙,不知該作何表情。
福臨心疼的撫著盼晴的臉:“晴兒,辛苦你了。”盼晴搖搖頭,福臨將盼晴扶回屋裏,景月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了出去,福臨聲音低沉問道:“怪我?”盼晴用力點點頭後又搖搖頭,眼中浮現一層薄霧,倚在福臨懷中:“我好想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福臨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晴兒,我想跟你說件事。”盼晴抬眸望著福臨的雙眼,福臨有些躲閃:“我...我...”福臨不知該如何對盼晴說出那日自己與宛如的一夜瘋狂,最終隻是說了三個字:“對不起。”盼晴隻當是福臨為自己沒有及早來探望她而道歉,緊緊的擁住福臨:“我又沒有怪你,而且,你是被政事所困擾,我又怎麼能不體貼些呢?”
福臨看著盼晴心中湧出無限的愧疚,盼晴感到福臨有事瞞著自己,但她不想也不願在追問,道:“福臨,我們約法三章好不好?”福臨一頭霧水,不懂盼晴為何冒出這樣的話,盼晴解釋道:“你每日都為前邊的事兒煩惱,就算是皇帝也要適當給自己鬆鬆神兒啊,所以以後隻要你來了景仁宮就不許想正史,不許提政事,這裏隻是我們的家,在這裏我們隻是普通的,無憂無愁的小夫妻,好嗎?”福臨感動擁住盼晴:“當然好,我一直都希望如此,隻是皇額娘她...”福臨扯出一個無力的微笑,看福臨的神情盼晴轉移話題:“既然是我們的家,那在這裏我們不可以隱瞞對方任何心事。”福臨十分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