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晴脫險皇後廢,董鄂帶憾回府去】
景仁宮內太醫排著隊的給盼晴診脈,太後也聞訊趕來,聽宛如說了事情經過憤然道:“這個皇後,真是太過分了,哀家幾次勸誡她都當成耳旁風,”又見宛如和福臨一身濕,口氣稍緩“皇帝,你先回乾清宮換身衣裳吧,別再染上風寒,宛如,你也是,先去換身衣裳。”福臨在太後的執意勸說下才不放心的離去。
宛如“撲”的一聲跪在太後麵前:“太後,佟妃娘娘是為了奴才才受傷,奴才怎好意思在這個時候離開,求您讓奴才留在景仁宮照顧佟妃。”太後微歎,扶起宛如:“難得你有這份兒情誼,不過即使你想留下來照顧佟妃也得先把濕衣服換了才行啊。”宛如起身謝恩,趕忙回了房間。
太後走過去,看著昏迷的盼晴,憂心道:“太醫,佟妃怎麼樣了?可有大礙?”太醫顫顫巍巍的跪下:“回太後,佟妃娘娘頭部受傷,可是沒有外傷,而佟妃娘娘又昏迷不醒,看來是腦中積下了淤血,造成血脈不同...”
太後不耐煩的拍桌,打斷道:“好了,你就說能醫還是不能醫!”太醫答道:“太後,恕臣等才疏學淺,佟妃娘娘身懷龍種,臣等實在不敢亂用藥,隻能開些祛瘀化血的藥,至於佟妃娘娘能否醒來,恐怕...恐怕要看天意...”福臨正好趕來聽到這句,急道:“什麼叫看天意,佟妃現在懷有龍種,朕要你們全力救治,如果佟妃醒不來,你們就提頭來見。”太醫如搗蒜般磕頭,口中齊道:“臣等遵命!”
福臨打發一眾太醫去偏殿開方子,熬藥,派人將太後送回慈寧宮,自己走到床邊,宛如和景月知趣的退至一旁,福臨看著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的盼晴,心疼的撫摸著盼晴的臉龐:“晴兒,你快點醒來吧,沒有你陪在我身邊聽不到你的聲音,我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樂,你說你要當楊貴妃,可你要總睡著怎麼當楊貴妃,怎麼感受我對你的愛,怎麼看著我們的孩子在你肚中一天天長大,我現在好想在聽一遍你的《長恨歌》,隻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答應你,隻愛你一人,求你,快點醒來好嗎?”說著說著淚不由自主的落下,想這幾年自己何時落過淚,隻是這次,真的好怕,好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床上沉睡的嬌人眼角也悄然滑過兩滴淚珠,福臨激動道:“你聽到我的話了,對嗎?你喜歡跟我鬧著玩,這回我們不要在玩了,好不好...”福臨有些泣不成聲。
景月也有些動容,用帕子拭去眼中的霧氣,唯獨宛如神色與眾人不同,眼中充滿妒忌:如果此時躺在床上的是我,那該多好......
盼晴聽到福臨在自己耳邊的訴說的柔情蜜意,可是卻無法睜開眼睛,看不到福臨,真的好想看著他,吻他...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幻境,是大草原,自己從未去過的大草原,一望無際,那麼遼闊,遠處揚起陣陣風塵,一匹白色駿馬向自己疾馳而來,馬上之人---是福臨,仍是那張俊臉,卻沒有了往常的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色,笑盈盈的將盼晴抱上馬,二人依偎在一起,在草原上盡情的奔馳著,笑著......
轉眼已過三日,福臨每日除了上朝便都守在景仁宮,臉似乎瘦了一圈,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沒有了少年天子的意氣風發,滿是疲憊之色,可福臨仍然堅持著批閱奏折,耳邊傳來飄渺的歌聲,福臨循聲而去,走到一間耳房外才聽清,是盼晴的那首《天下為公》,福臨急忙推門而入---
眼前一女子隻著抹胸,削弱的香肩掩在散落的發絲下,正在專注的撥弄琴弦,彈奏的確是盼晴的那首天下為公,福臨不禁上前擁住那人,呢喃:“晴兒,是你嗎?你不知道我多麼的想你,我多怕你...”福臨後麵的話消失在那主動奉上的唇中,相擁的兩人向繡床走去,紗帳被扯下,扔出一件明黃的龍袍後隻看到兩道重疊交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