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很快收回心來,對於萬年之前發生了什麼,那太過遙遠,以至於太過飄渺,還是眼前的這真實存在的石碑更為重要。
武辰閉目凝神,灌輸絲絲源力,仔細探查起這石碑來,可源力也被阻擋了,石碑沒有任何的反應。
同時,也在腦海中仔細刻印這石碑的形態,試了很多次,都隻能印刻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有勝於無。
武辰早已知道,這種在頭腦中印刻萬物的形象是什麼的能力了。印刻動物,那是吸收了動物的靈魂;模演劍招,那是人在使劍;而那幅山河畫卷,則是無意為之。
此法不通,思慮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武辰喉結蠕動。
萬物有靈,無論是一花一草,一石一沙,無數年的沐浴在日精月華中,早已成為天地的一部分。因此,有武者可以做到生花滅草,控石移沙,那是因為它們有靈。
所以這石碑也一樣,無論有多特殊,但長久的矗立在這裏。日曬月照,早已成為了天地間的一部分,和這片大地融為一體了。
所以,想要解碑,重要的不是對這石碑本身會怎樣,而腳下的沙地可能才是關鍵,武辰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武辰不作遲疑,立即調動起全身的源力,彙聚於雙腳,從雙腳不停地灌輸到沙地之中。
武辰清楚的感覺到,源力如泥牛入海,一入沙土就沒有了一絲蹤跡,根本察覺不到。仿佛沙土下麵有一個無盡的深淵,在不停的吸噬源力一樣。
這雖然詭異,但這卻堅定來了武辰的想法,一切的關鍵都是這沙地和源力。武辰雙拳緊握,牙齒緊咬,全力往沙土中灌輸起源力。
·······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辰額冒虛汗,嘴唇有點泛白,源海幾乎快要枯竭了。不是武辰不想停下來,而是中途那源力就不受不受控製了,如決堤的海水,根本不能止流。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武辰不甘,他雖不畏懼死亡,但卻極其討厭這種有心無力,被什麼東西掌控住的感覺。
武辰的早已睜開雙眼怒視石碑,雙目也變得有點血紅。指甲早就深深陷進肉裏,獻血不停滴落地麵;嘴唇也被咬破,嘴角溢出絲絲獻血,染紅衣衫。
而雙腿也如灌鉛一般,有千萬斤之重,根本不能移動分毫。
·······
突然,武辰雙目鮮紅如血,爆發出剩餘的所有力量,雙拳同時轟向石碑。
“嘭,嘭·······”
拳與石碑的碰撞聲響徹周圍萬裏,武辰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飛出去,足有千百丈之遠。如一支滿弓之下離弦的箭矢,砸向一座座沙丘,穿透一座座沙丘,至少砸穿了數百座沙丘,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