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讓自己不至於表現得那麼明顯,可惜內心還是忍不住翻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和祝靈溪一樣,被藍笙煙他們截胡了,沒能順利加入門派?
思考間,她聽穀之筠問道:“為何你會覺得我加入了門派?”
“之前聽到你提到過師父,另外我看你的靈術也挺厲害,所以就猜想是不是那個大門派裏麵的優秀弟子。”
聽了她的回答後,穀之筠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覺得我的靈術厲害?”
“……”對上他的目光,唐梨不免有點壓力,看來這人不好忽悠啊,和肖辰一樣危險,她笑了笑,“你眨眼就能布下那麼強的防禁,當然厲害。”
唐梨可以輕易敲碎大多防禁,神念也能穿透很多防禁,按理說,在時間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布下的防禁,要穿透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但那天她試了一下,沒能成功。
至於能不能敲碎就不清楚了,因為她正準備試,防禁就被撤除了。
“隻會‘防’你也覺得厲害?”
唐梨覺得他這個問題有點好笑:“厲不厲害又不是看破壞力的。”
穀之筠似乎接受了她這個回答:“你猜錯了,我沒有加入門派,靈術都是師父教的。”
“那你師父也沒加入門派嗎?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或許我聽說過呢。”他剛剛提到了師父,之前說是奉了師命到這邊的,問題估計就是出在那個師父身上,先打聽一下,到底是何許人物。
一想起自家師父,穀之筠的臉上便露出了明顯的嫌棄:“她沒那麼大名氣,十年前便隱居沒再出來,叫莘映。”
“……莘映?也是金係魂師嗎?”
“當然。”
若是她沒猜錯,應該就是詠明派的莘映,可是莘映為什麼會變成了穀之筠的師父?在原設定裏,她就是個背景板,為了觸發穀之筠金手指的一條支線的npc人物而已。
支線觸發之前,她應該都是出於“魂元損傷,昏迷不醒,靠著親哥的靈術吊著一口氣,和植物人沒什麼兩樣”的狀態,居然在十年前就醒了,甚至離開了詠明派,還收了穀之筠做徒弟?
太可疑了,不對勁。
見唐梨沒再出聲,穀之筠問道:“你聽說過我師父?”
唐梨搖頭道:“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不認識。”
穀之筠一點不意外:“那是自然的,我師父隱居時,你估計還沒出生。”
對於金係靈術的防這塊,她的說法倒是和師父的理解差不多。
先前,他在得知另外傳承者的大概會獲取到的傳承時,曾這麼問過師父:“你說看到的預言中,那些傳承者的能力多是‘破壞’,那你為何讓我學這種心法?我是不是不該學‘防’,這些靈術都太弱。”
她好笑地回道:“弱不弱,強不強又不是看破壞力的,用得好了,他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而且……”
“而且?”
“而且我沒說隻讓你學一種心法啊。”
“你想讓我掌握兩種?沒有人能把兩種心法都學到極致。”
“小金,你可是小金啊,你怎麼能跟他們比呢,他們又不是傳承者。”
“……”原來傳承者還可以這麼作弊嗎?他還以為所謂的傳承者就是能更容易感知到金係元素,學東西更容易而已。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小金可是要幹大事的,多點信心嘛。”
……什麼大事,他一點都不想做。
“你都破不了的局,讓我怎能有信心,我辦不到,你另尋高明吧。”
“嘿,都走到這一步了,你怎麼還說這種話,乖啦,師父再給你點提示,其實我也覺得你一個人肯定是破不了局的,所以你先去把小夥伴找齊了,反正靈器已經在你那,你看著辦吧。”
“……”這算什麼提示!
“若是看見小夥伴的命數發生了改變,記得盡量將他們拉回到原定的軌跡之中,軌跡太亂你若看不透就沒辦法指引,那隻能被將死。”
聽了這所謂的提示,穀之筠反而覺得壓力更大:“遇到命數發生改變之人,我都要幫忙修改軌跡嗎?”
“不,若非命定者,避開更好。”
……
那麼,這個唐梨,算不算是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