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直言,烏桓現在雖然舉國充滿了朝氣,上下也是空前的團結,可他們真的有吸引強上他們許多的匈奴兵退去的能力,畢竟戍守在匈奴邊境上也都是非常強悍的匈奴兵。”李廣依據事實說道。
“有了寡人提供給他們的製作先進馬蹬和馬蹄跌的技藝,烏桓原本的劣勢會被彌補,甚至轉變為強大的優勢,我相信宇文飛將軍等人的實力。”
李廣點點頭,其實他又怎麼會信不過宇文飛這些烏桓老將的能力呢,之所以發問,一方麵是提醒司馬錦目前的狀況,另一方麵也是這麼多年的恐匈症引起的。
“那麼對方人數眾多的士兵呢?”衛青補充道。
“兵多又怎樣,想當年越王勾踐以區區三千越甲攻下整個吳國,還有秦國一統天下的時候,六國總兵力肯定加起來要多於一個秦國的,人家還不一樣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司馬錦繼續反駁道。
見眾人憂色稍解,司馬錦繼續說道:“強秦擊敗六國采取的是個個擊破的戰略,我們同樣也可以,就讓我們一郡一郡來,相信我們這些經過了戰爭洗禮的老將老兵,還有司馬相如等人在國內的配合,官人寡人就不信我們贏不了匈奴,寡人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讓匈奴人心服口服。”
強大的自信心從大家心中頓然而生,驚人的鄙人氣勢也陡然從司馬錦全身散發出來,把身旁的慕容婷迷得神魂顛倒,對夫君的崇拜也更加深了。
“贏得漂亮。”李廣似乎也學會了如何鼓舞士氣,帶頭喊道。
接著排在前排的漢兵也緊跟著呐喊了起來,聲音不斷後傳,直到整個軍隊人人聲嘶力竭,士氣如虹時,司馬錦才舉手示意停了下來。
“相較於匈奴,我們還有比他們更優秀的將領和強悍的士兵,所以此戰我們必勝無疑。不過兩位將軍可有什麼好的計策來奪回失去的四郡?”
李廣抓耳撓腮,腦中空白。打了這麼多年仗,還真的沒有攻打過被匈奴占領的城池,更何況用智用計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而一旁的衛青此刻已經有了主意,說道:“被占領的四郡中,我們應該先從雲中郡開始入手。”
“為何?”李廣緊接著問道。
“因為雲中郡孤立無援,而其它三郡卻是緊閉相連,倘若一郡受困則另外相鄰的郡則可以立即派兵相救,這樣我們就會比較被動和困難了,除非我們動作夠快,快到對方來不及來援救,而且我們能夠來得及在攻下城池之後還能做好防禦工事才行。”
司馬錦微微頷首,說道:“衛青所說非常正確,和寡人所想亦非常接近。隻要讓雲中郡兩邊的五原郡和定襄郡派出大軍虛張聲勢,即可嚇得守衛雲中郡的匈奴守將出城並入雁門郡,之後我們需要的就隻是出奇製勝的戰術了。”
衛青心裏明白,計策雖然有了,可是具體怎麼操作,中間又會出現什麼意外,這就不是他們所能預料的啦,而且此次匈奴單於顯然把這仗看得很重,派來的匈奴將領也會很難對付。
“回去告訴禦史大夫,讓他加緊守衛五原定襄兩郡,萬萬不可再失了這兩郡,同時還要嚴密監視他們的行動並且嚴格限製他們的南下的行動。”司馬錦向傳信兵說道。
傳信兵喊了聲諾就馬不停蹄的回去了。
雲中城內。
左右穀蠡王一起控製著雲中郡,兩人由於職位相近,因此對於左穀蠡王的決定右穀蠡王多有不服。
因為他們分別隸屬於左右賢王,左賢王就是於單太子,太子戰敗後就逃回了陰山和單於相會,軍糧的丟失雖然並沒有影響到軍臣單於進軍四郡的決定,軍糧也在陰山附近依靠搶奪勉強湊了些,可是對於太子在整個烏桓軍中的威望影響卻是非常大的。原本就暗暗與太子較勁的軍臣單於的弟弟右賢王伊稚斜豈會放過他,乘機在匈奴內部詆毀於單的無能和懦弱,又拚命褒揚自己的偉大和英明。
兩位賢王之所以如此不和,和軍臣單於的不聞不問和年老體衰有關。
伊稚斜年長於單將近十歲,可謂正是精力最為充沛,勢力最為龐大的時候,在很多方麵都要強過年少的於單。而於單唯一的優勢就是軍臣單於的兒子,隻要自己不死,這單於的位子就遲早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