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典鴆這人,為人古怪,少與人接觸,平生喜好唯在研究新的毒性更烈的殺人毒藥。同時典鴆的古怪之處還在於他雖然是個匈奴人,可是專長並不在對匈奴國固有毒藥的應用和改進上,而是專攻漢人的毒藥,而且他研究的毒藥全部是針對於漢人體質的,所以他對其它類的毒藥隻是略知一二,而對於毒害漢人的毒藥卻是當世第一,即使是漢人毒藥師也隻能對他在毒藥上的造詣望塵莫及。
而典鴆所研製出來的毒藥毒性之烈,幾乎匪夷所思,在當世五大毒藥師裏麵也是比較靠前的,而且他的毒藥向來是沒有解藥可解的,因為他從不泄露一點毒藥的配方給別人,而他自己也從不配製解藥。
十幾年前左玄在和匈奴第一高手突利爭鬥時,就不小心中了突利的毒標,而那枚毒標是喂了他得自典鴆的劇毒毒藥的。要不是左玄的體質異於漢人體質許多,左玄恐怕早就命斷當場了,不過即使是逃過了當時的一劫,左玄也無法徹底拜托毒標上毒藥的糾纏。當時左玄真力不足,想逼出毒素也是力不從心,可是後來當左玄完全達到了全盛時期的狀態時,左玄對典鴆的毒藥也是束手無策,隻能隔一段時間通過消耗大多數真力來暫時壓製毒藥的發作,到後來受了嚴氏兄弟死去的刺激後,更是到了隻能通過不斷服用千年高麗人參來壓製毒性發作的地步了。
典鴆所施毒藥毒性之烈由此可見一斑。
而這次二千人的太子黨叛軍首領由於經常在匈奴國境內替烏丸明活動,才有機會接觸到典鴆,才有了花大錢買到這無雙毒藥的機會,當然由於首領財力有限,所以這放在湯裏的毒藥還不是典鴆所能研製出的最最毒烈的毒藥。不過即使如此,這毒藥的毒性還是千萬不能小視,可是司馬錦卻小視了。
因為司馬錦自信憑著自己驚人的真力護體,這小小毒藥還是能夠對付的。
當毒湯入口,司馬錦感覺不出任何異樣,就仿佛真的是一碗鮮美的湯水一樣。可是毒湯一旦入了喉嚨,感覺就瞬間變了。司馬錦感覺到好像這湯水沒有再繼續往下去了,而是直接滲透進了喉嚨部位的組織器官中,然後緩慢的開始向上侵犯。司馬錦感覺到這毒藥的目的地是他的大腦。
司馬錦開始後悔了,因為他感覺到毒素雖然因為自己強厚的真力阻擋而滲透得很慢,可是無論司馬錦在控製毒素上花費多少真力,這毒素始終在朝著他的大腦前進,雖然很緩慢。
此時司馬錦的臉色還是勉強保持的非常鎮定,因為對於司馬錦來說,麵子遠比生命更重要。
“首領大人,你看這典鴆的毒藥有效嗎。”一手下焦急地問道。
“費話,典鴆什麼人,老子花了這麼多錢,肯定不會白費的。”首領怒目圓睜,盡量掩蓋自己心中的疑慮,其實他自己也開始懷疑這毒藥了。
“你們這湯裏的毒藥藥性可真是強悍啊,我都快不行了。”司馬錦說道,而且不是假話。
眾叛軍聽了這話,才放下了心,但沒人敢動手,因為司馬錦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仍舊像是什麼沒發生似的。
司馬錦的頭顱外有著兩條血管,這時擴散最快的幾條毒素已經來到了第一條血管前,後麵是好幾條更大更粗的毒素。
不過司馬錦確實還不應該死,特別是不能夠死在這些蝦兵蟹將手下,要不然這麵子往哪擱,即使以後死了,這名聲也是相當重要的。
奇跡發生了,當毒素融入了第一條血管,出來時毒素已經變得很小很細,也就是說絕大部分毒素已經被第一條血管給吸收了。而當剩下的毒素進入第二根血管時,所有的毒素更是被這條血管給吸收了,除了一條開始時就特別粗長的毒素。
司馬錦哪敢猶豫,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這毒湯裏的毒藥的可怕,於是立刻把全部的真力彙集到了那條毒素前進的路徑上,憑著驚為天人的強大真力的全力阻擋,終於將毒素再次逼回了第二根血管,這才終於把最後的毒素也解決了。可是血管為什麼會吸收掉這劇毒的毒素呢,而且吸收了之後沒有任何不適,就仿佛被完全安全地分解了一樣,身體恢複到了喝這毒湯之前的狀態,隻不過消耗了一點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