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也變成了無尾案,若再讓人捉出一點錯,那他就死定了。
想到這裏,陳淩全身發寒,急切地問著劉軍:“你們可有暗線,可以知曉地牢裏的情況??王他……還好嗎?”
她想起當年在地牢裏陳歐陽?給她送吃食的天窗,心中越發肯定。
小林肯定了她的想法:“地牢裏就有我們的人,隻是王上看得很緊,任何人都無法潛入。我們也隻能知道主子死了還是沒死。”
“沒死就成。”陳淩道,“他沒死,我們就還有希望。”
隻是過了半月,八王子那邊毫無消息,讓陳淩的信心減少了一半。太子那邊,也暫無辦法。
而歐陽?的日子,似乎更難過了,全身都是傷痕,讓總牢頭很是擔心,想要給他送藥,卻被他一口回絕:“若讓王上看出端倪,我怕是今晚就得死在這裏。”
“可你的傷……”總牢頭還想要說什麼,卻見他冷眼瞥了眼自己,充滿了警惕,咽了口氣,“陳公子讓我帶話進來,他說若七日後還無進展,她便會進宮……”
歐陽?眸光一滯,沉思許久後歎了口氣,輕聲中藏了一絲無奈:“我還能熬,讓她不要心急……”
總牢頭苦著臉點下了頭:“是。”
陳淩得到了牢頭傳回來的消息,讓小林將牢頭帶到她的麵前,親自問道:“他如今情況到底如何?!”
“每日受著鞭刑,身上全是傷,寸寸入骨,到底不是金剛鐵骨,早已疲累,抗不久了,卻不讓我送藥進去,怕王上發現一絲痕跡,直接將他處死。”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王上這次定是要除掉歐陽?了,來不及多想,立刻往外走去:“我要去見陳逐榮!”
可陳逐榮自半月前出去,到現在也未回來,白跑了一趟,還遇上了昔日故人——陳逐想。
陳逐想驚愣在原地,略一沉思,往陳淩走去:“這位公子,請問你貴姓?”
“十四王子。”陳淩對著他作揖道,“我有話,與你商談,是關於八王子的。”
聽到陳逐榮,又看著她的樣貌,瞥了眼不遠處的宮門,點點頭,便讓身邊的手下先回去,自己則上了陳淩的馬車。
馬車咕嚕嚕地前行,到了?王府的後門停下,卻沒見人下車。
車上,陳淩看著陳逐想,歎息道:“好久不見,小王子。我現在的名字叫陳淩,以前的名字……叫於伶伶。”
陳逐想猛地睜大了眼睛:“聖女?你不是死了嗎?!”
“是差一點死了。”陳淩自嘲道,“隻不過,?王不死心,用金針將我僅剩的心脈護住,待喪葬後,將我偷出皇陵,將我救了過來。”
馬車內沉默了許久,陳逐想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又皺起了眉頭:“雖說?王將你救回有功,但他不將你送回聖女閣……”
不等他說完,陳淩便打斷了對話:“將我送回聖女閣送死嗎?自我有了繼母之後,於府便不再是我的家了,聖女閣也不再是保護我的金絲籠,而是讓我隨時都能死得悄無聲息的所在。”
“他們怎麼敢!”聖女乃國之氣運……
她看著他,帶了一絲嘲諷:“他們為何不敢?反正,於欣也有胎記了不是麼?我不死,反倒擋了他們的道兒。連親生父親都如此,何況是繼母繼姐!”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將最後那絲原主的親情徹底斬斷,頓了頓,又繼續說:“這世上,能夠把自己的命交給我的,隻有歐陽?。所以,我是一定要救他出來的。”
陳逐想雖然還不大,但一聯想近來發生的事情,想到哥哥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彎,又想到太子的盡力說情,也猜中了七八分:“所以你會出現在宮門口,是想去找父王,以自己作為要挾換七王兄的性命?”
陳逐想雖然還不大,但一聯想近來發生的事情,想到哥哥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彎,又想到太子的盡力說情,也猜中了七八分:“所以你會出現在宮門口,是想去找父王,以自己作為要挾換七王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