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你說?”方嘯天爽朗開口。
“你是怎麼戰敗我胞弟,任風雷畦的?”他問的不僅是他老師隆陽心裏的一個結,同是也是他心裏的一個結,提起自己胞弟,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憤怒,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更多的是身為軍人,對心裏無解的軍事行動的那種刨根問底般的癡迷。
“當然是用機槍大炮!”方嘯天有意拖延時間,明知所問,卻答非所問。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了,我用的是你們屯積在君同縣的炮彈炸藥?”
任風一茨忽然笑道,“那我就隻能先剁下你妻子的一隻手了!刀準備!”旁邊一名日軍迅速抽出自己的配刀。
“等下,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就不在隱瞞,中國有一個故事叫大禹治水的故事你聽說過吧!我的計策就是源於此!故事是這樣講的!”
“刀!”任風一茨大聲道。
“等等!當把石頭堆進一個裝水的桶裏,情況會怎麼樣?大巧若拙就是這個意思,我還得感謝你老師叫手下幫我們往河裏填了那麼多的石頭!”
任風一茨忽然一陣頭暈,他原以為是什麼精妙絕倫的計策,可是沒想到這個計策這麼的平常,平常的讓他們這群聰明人不屑與想。他重新提氣凝神,“我不是武士,是軍人,兵家,讓你手下讓開一條路退後五百米,並給我三十匹快馬?我逃生後自然會放了她!”
人群邊上的肖金元,呼吸加速,心裏誹議連篇。三十匹馬!總共三十一人,卻隻要三十匹快馬,日本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過河拆橋的狗犢子!
“想留住青山,來日報仇!哈哈,價太高了!我買不起啊?”
“怎麼!你是說你妻子不值這個價。”
“她是無價之寶,不能用這些來衡量。我是買不起!在玉米田一帶,你殺我了多少兄弟和同胞。和我出生入死數年的三營長的命找誰來買單。”
“古九,這個名字有印象,望了告訴你,他不是我殺的,而是你們自己的同胞殺害的。這筆債應該記不到我頭上吧!”
“你的命我是要定了!”方嘯天大喝一聲。
任風一茨一驚,頓時有些慌神,但很快鎮定。油嘴滑舌,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嘴臉瞬間消失。”這麼說你是要玉石俱焚了!”他的話音剛落,數十支手槍抵在了劉楠身上。
這時茅石小聲道,“團長,不要啊,對方圍在一起,狙擊手最多隻能幹掉外圍幾十來名日軍,這樣一來縱使任風一茨被狙死了,二營長依然危險,誰知道餘下日軍,會不會狗急跳牆!到那時二營長就更危險!”
“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反悔,我就隻能帶著你妻子和我們一起下地獄!”
“一!”
遠處的叢草旁,劉彬靜靜的伏在那裏,握著一把狙擊槍的手,浸滿汗水,額頭上鬥大的汗珠滾滾滴落。在場除了方嘯天外最擔心劉楠安危的無疑是劉楠這個相依為命的哥哥了。他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父母臨終著的囑托,彬子啊,小楠就交給你照顧了,父母不在,長兄為父,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