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沒有辦公室被燒,自己差點兒燒死的情況,項天或許不會像現在這般憤怒。而他憤怒的後果很嚴重,至少那男子絕對承受不住。
他沒給對方反應時間,揮手將他摔在地上,緊跟著踏步上前,一腳跺在對方的小腿。
哢嚓。
小腿骨折。
那男子喉嚨裏發出悶哼,嗜血的眼睛緊盯著項天:“嘖嘖,老子從當上殺手那天起,就沒想過長命百歲。既然被你抓到,我無話可說。想讓我供出雇主,癡心妄想。”
項天笑眯眯的說:“既然你這麼有種,我如果不陪你好好玩玩,豈不侮辱了你的尊嚴。”說完,他轉身走到床邊,彎腰撿起那散發著寒光的注射器:“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化合物,想來肯定劇毒無比,見血封喉。”
他返回男子身前,拿著注射器對準他的脖頸:“我再給你三秒鍾,說還是不說?”
那男子深深的看了眼項天,眼眸中滿是不屑。
他搖了搖腦袋,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錯不錯,夠硬氣。”
項天看的心頭火大,他拔下針頭,迅速刺在男子的喉嚨。
“呼哧呼哧。”
男子突然瞪大眼睛,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卻好似進不到肺腔,隻能做徒勞的掙紮。
大概過了一分鍾,項天拔下針頭。
“說不說?”
“咳咳!”
男子劇烈咳嗽幾聲,嗓音嘶啞的道:“即使殺了我,老子也絕不說。”
項天見狀一臉難看,他搖著頭站起身:“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馬良成請你來的。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不會繼續逼你,相反,我會給你個體麵的死法。至於馬良成,我和他的賬會慢慢算。”
說完,他拖過男子,一掌砍在他的脖頸。
做完這一切,他將男子拖到床底,又整了整病號服,轉身走了出去。
病房不遠處就是值班室,項天敲門進去,朝迷迷糊糊的小護士說道:“大夫,借電話用用,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順便讓他們送點生活用品過來。”
那小護士眉清目秀,看起來年紀不大。
被項天驚醒過來,她仔細打量項天一番,神色中多了些同情:“沒人陪床嗎?”
項天目光淒迷,滿臉憂傷:“我家在南方,畢業後獨自在河源創業。誰想到卻出了這種事,公司燒的一幹二淨,我又受傷住院,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
聽見這話,小護士不由更加同情,急忙取出手機遞給他,溫柔的說:“你還年輕,就算暫時遇到些挫折也沒什麼。”
項天接過手機,苦笑著道:“謝謝你。我很快回來,稍等。”
他原本還想繼續編下去,但是看見人家小姑娘眼圈微紅,目光真誠,實在不好意思繼續瞎扯,轉身跑出值班室。
那小護士見項天跑開,頓時一愣。她快步追出門,發現項天站在走廊窗邊打電話,這才拍了拍胸口,俏臉上浮現出些許羞愧。
“小子,你想氣死我啊?”
電話一接通,立刻傳來華佗憤怒的叫聲:“現在才幾點,如果說不出個理由,老夫一定給你差評,讓你減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