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眼睛紅紅的？也哭了嗎？”小悠難得還有心情調侃一句子楊。
不過王子楊卻沒有和她嬉皮笑臉，反而一臉嚴肅。
“小悠，我想了一些問題，但是其中還有些細節需要從你這裏確認。”
見子楊難得正經起來，小悠也恢複了嚴肅。
王子楊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口道：“這一次招標，標書雖然是你和手底下幾位副總一起做的，但修訂後的最終版本隻有你知道，每一位副總隻知道該標書內的一部分內容，所以，想讓他們都串在一起，不太現實，何況這些人幾乎都是你們一係的人，也就是說，想要把他們都掌握了……對方似乎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楚小悠聽了王子楊的話，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你是說……公司裏有內鬼，但這個內鬼很可能不在那幾位副總之中。”
小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想了想，小悠不由點點頭：“沒錯！這次的招標書是我做的，可以說我已經把工程預算盡量壓到最低了，再低，不是豆腐渣工程，就是賠錢做這個工程。招標之中，技術標隻占一小部分的分值，而且各家比較其實相差不會太多，而商務標占了絕大部分的分值。”
王子楊冷笑：“不就是這樣麼？說的通俗點，就是誰出的投標價格更低，誰中標的幾率就更大。”
楚小悠一把抓住王子楊：“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當時居然沒想到，這次我們之所以沒中標，就是因為有一家對手價格出的比我們低了將近十個百分點。”
王子楊得到楚小悠的的答案了，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也許當時小悠因為沒中標頭腦一片混亂，所以在當時現場沒想通，但事後細想，便不難想到了。
楚小悠挪了挪身子，貼的距離王子楊更近了，她穿著粉色的可愛係睡衣，雖然身上包裹的很嚴實，但是領口卻很寬鬆。
“你說，中標的那家為什麼會把價格壓的那麼低？要知道這可是市政府招標啊！他們想用豆腐渣工程可混不過去，這樣一來，幾個億的項目，比最低成本價還少百分之十，那他們單位幾乎就要虧損幾千萬，他們傻嗎？”
王子楊偷偷瞄了一眼小悠的領口，嘴裏似是無意說道：“還不錯，規模不算太小……”
“什麼規模太小？”楚小悠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某個無賴的家夥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王子楊尷尬咳嗽兩聲，還好對方沒發現。
“我是說，這個工程規模不小，而他們既然中標了，自然是為了利益。”
楚小悠搖著小腦袋：“不對啊！那個價格，那群家夥根本無利可圖啊？”
王子楊拿起桌上的一個大蘋果，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給你講個故事啊？一個做水果批發的，他的蘋果呢，用每斤五塊錢的價格進貨，為了不影響市場，他賣蘋果的定價也是每斤五塊錢，這樣做既保護了市場，又不會讓果農虧損。不過他自己可就賠大了！所以政府為了鼓勵他，讓整個鏈條不至於崩潰，買賣水果的商人每賣掉一斤蘋果，就給他補償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