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學生又都放了寒假,騰越商業廣場一眼看去都是人。
蕭小韶不疾不徐的走進一家甜品店,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處那個穿著深灰色呢大衣的中年男人。
“林深。”
看到蕭小韶,中年男人眼麵上透出激動之色,他手微微顫動著握著蕭小韶的手,眼中隱隱有淚光閃過。
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蕭小韶思緒有些複雜,她張了張嘴,還是沒叫出那個稱呼。
目光往周圍掃了掃,心髒的跳動越來越快,蕭小韶麵上卻依舊平靜的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先走吧。”
“好,好。”
中年男人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從甜品店後門走出,帶著蕭小韶到了地下停車場。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一路疾行不到一個小時就到機場。
機場人來人往,兩人很快換好了登機牌。
“M國的醫學比國內發達些,況且你現在還處於早中期,手術的成功率很大,隻要度過五年的康複期,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臨上飛機前,中年男人看著蕭小韶沉默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蕭小韶點點頭,輕輕笑了笑,“我知道,我也知道手術是越早越好。”
無論是什麼手術,都有成功率,同樣伴隨的是失敗率。
蕭小韶並不否認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原本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對楚禦如實相告也沒什麼。
隻是她害怕,害怕楚禦不要自己。
萬一手術失敗,她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數著過了,這樣的情況下,以楚禦的身份,還會一直在她身邊嗎?
她沒有這樣的信心。
她一直都覺得,對於處於而言,自己的存在,或許可有可無。
“不要害怕,要登機了。”
中年男人目光慈和,他看著有些失神的蕭小韶,聽到廣播音,彎唇笑了笑。
兩人同時起身,走向登機口。
飛機起飛的時候,楚禦在公司接到了陳管家的電話。
“你說什麼?什麼叫人不見了?!”
起身離開座椅,楚禦走到落地窗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城市,神色陰沉的可怕。
“陸小姐是早上九點多出門的,讓司機送到了騰越廣場,進了一家甜品店,本想問問回不回家吃飯,沒想到手機關機了……”
陳管家心驚膽戰的說道,聲音隻勉強保持平靜,昨天的情形他也是知道的,兩人的關係剛有些僵硬,蕭小韶就不見了。
這難免會令人想到“離家出走”。
楚禦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皺了皺眉,說道:“再仔細去查查,將人找回來。”
通話結束後,楚禦依舊站在原地,想到蕭小韶又給他玩一出“離家出走”,他就忍不住煩躁。
難道真的是恃寵而驕?
楚禦忍不住這樣想著,又覺得那個女孩不是這樣的人,他無端的想起昨天陳管家所言的身手,與醫生所診斷出的古語然的腳傷,心中若有所思。
蕭小韶是什麼時候學的功夫?
思索了片刻,楚禦打算將人找回後,好好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