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韶午睡醒來後,並沒有在屋子裏找到王則之,她沒有多想什麼,對方也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正這般想著,門鎖被開的聲音突然響起,蕭小韶腳步一頓,試探著說道:“則之?”
“是我,醒來了。”王則之換了鞋關上門,看到蕭小韶有點呆愣的站在客廳中央,不由笑著說道:“我買了鯽魚,今晚做鯽魚湯,好不好?”
蕭小韶對鯽魚湯的滋味相當相當向往,立馬就點了點頭。
“那我們早點吃晚飯,吃了晚飯,去逛夜市,你不是一直想吃現做的冰糖葫蘆嗎?”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廚房,王則之牽著蕭小韶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她的發頂,笑著說道。
聽言,蕭小韶頓時瞪大了眼,麵上盡是歡喜。
現在正是草莓的季節,現做的冰糖葫蘆,在新鮮草莓外裹上一層糖衣,味道別提有多好。
正當兩人閑聊的時候,鍾哲和楊紫薇一臉煞白的從市人民醫院走出。
楊紫薇仰頭望了望快要西墜的太陽,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因為是很多年前的病曆,兩人在資料庫中找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
記錄中說明,當初那場車禍,司機和王則之的母親當場死亡,王則之本身也是奄奄一息。
雖然還存著一口氣,但內髒破裂內出血,同時後腦勺也遭到重創。
手術進行了兩小時,王則之還是沒能救回來,死在了手術台上。
當時的主刀醫生親手蓋上了白布,後來屍體被推入太平間,這一係列經過都有詳細的記錄。
醫院沒有必要去偽造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記錄,這顯然是真實的。
明晃晃的昭示了王則之已經死亡這個事實!
臨近黃昏,陽光不再暖和,楊紫薇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後背無端的騰升寒意。
“如果王則之已經死了,那如今留在溫涼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近乎呢喃的提出這個疑問,楊紫薇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鍾哲,她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喪失了思維能力。
一個已經失去的人……
真正的細思極恐!
那個人,偽裝是王則之,是想做什麼?!
而且,而且,明明樣貌都如此相似,就好似當年王則之的成熟版。
“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報警,對方接近溫涼肯定是有所圖謀。”
鍾哲若有所思的說著,眉頭緊蹙。
他雖這般說著,但自己也想不到一個雙眼失明的人,有何值得圖謀。
楊紫薇的心緒從一開始的驚恐中,漸漸有所恢複平靜,她不是很讚成鍾哲的觀點,搖搖頭說道:“不報警,就憑我們兩個,能做什麼,鍾哲,這不現實。”
“不,我的意思是現在還不到時機,上午的情況看來,那個冒牌貨目前對溫涼還不錯,我們可以先嚐試著接近,等到時機到了,再報警找外援,揭露他的真麵目。”
鍾哲微微眯了眯眼,沉聲說道。
楊紫薇聽言,覺得這想法似乎有所不對,但她也說不上那裏有問題,因此也隻能點了點頭。
兩人又皺著眉嘀咕商量了一會兒,眼見著天快黑了,才各自回家去。